“所以姑娘什么打算?”白子墨问。
我不答他,径自对曲五与翁六道:“走罢,待得走到了那里,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办。”
白子墨提醒道:“那里可不止是三人,姑娘若是用药,一来药不够,二来,如果不能够在同一时刻解决掉所有人,我们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曲五原是骑着马,现下也将马儿给弃了,同翁六一起赶着车。
此际他插着话道:“姑娘不告诉你,自然有姑娘的考量在。”
一句话就将白子墨的话堵住了。
诚然要找到李回春,白子墨不可或缺。
但是白子墨更深层处的用意何在,我们却是谁都没有办法了解的。
所以对于白子墨,除非必要,都决不能将信任交付予他。
白子墨自然也听得出来曲五的意思。
当即就摸了摸鼻子,凝注着我,笑问:“姑娘这是拿微臣当作敌人了?”
“你若愿意为敌,我定然全力以赴。”
“做个能值得姑娘全力以赴的对手,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白子墨又说了许多有的没的,虽说烦絮了些,到底也是缓解了不少进行路上的紧张气氛。
已经接近确县码头了。
白子墨不确定地问:“姑娘有几成的把握?”
“没有把握。”
实是被他不间断的话语扰得难受,加之我也确实没有把握。
我一时便忍不住道:“而且还有一定的可能会死,你若是害怕,现在就留下李回春的方式给我,自己走回去,这马车还能用得上。”
白子墨才作恍然大悟状。
“微臣这才算是明白过来。”他颇是委曲的神色流露出来,“原来姑娘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微臣怎么舍得让姑娘一人前去冒险?”
白子墨说话的空隙,我已经揭开了车帘,冲外面的曲五道:“动手罢。”
而后让白子墨将哑子给稳固住。
白子墨不解:“姑娘难道是想直接策马冲过去吗?”
玩笑一般的话语,我也不必作答。
反正白子墨已经习惯我对他调谑言语的忽视,当下倒也十分的自得,将哑子牢牢稳固在了车上。
“好了。”他吁了口气,拍拍手,定定望着我,眼中满是期望我下一步如何的期待感。
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不远处猛地响起一声紧接一声的爆炸响声,随之而起的,是将士大呼集结准备作战的号声。
与此同时,翁六拼了命地驾车。
车身禁不住如此迅疾的速度,往侧面倒了倒。
即便我紧紧抓住了车窗,但还是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冲力,整个儿身躯突地便往力道重的方向倒了下去。
幸而白子墨在稳住
了自己的身体后,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我。
而后待我坐稳后,他这才松开了手。
白子墨茅塞顿开的模样,说道:“姑娘还真是借的一手好力啊。”
“不过是效而仿之罢了。”我淡淡道。
才刚曲五所引起骚动的原因,在于我让他提前备好的离火。
也是多亏于廉庄的那一次引爆,让我在思考如何悄无声息地瞒过众目,从确县码头离开时,能够第一时间想到利用离火来制造混乱。
办法其实并不高明,不过声东击西而已。
但是我用了离火。
离火引起的躁动效果明显——一来能够让大岳守在此处的将士误认为是赤国前来兵犯。
另一方面,由于大海的天然优势,在海面上蛰伏着的赤国将士不会有丝毫的感觉。
如此月夜,海面上是沉静的黑暗。
离火被曲五引爆,经历了这么长久的战争,大岳将士只怕来不及细看,就会下意识地认定是赤国的手笔。
所以我一丁点儿也不需要担心。
更何况,廉庄的那间密室,她说过是曾经这里的父母官为她所建造的。
也就证明了,此地有人会私造离火。
如此一来,我便让曲五在这段日子里去找到了那人,造出几枚足够我们离开这里所用的离火。
十分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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