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身躯一愣。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脑袋上轻柔温暖的触感:“师兄也很想阿洛啊,想得不得了。”
所有的过往都可以不追究了。
也不必要追究。
因为深知自己对彼此的重要性,所以即便曾经小小地怨过对方,亦可以在这一刻,尽数化作虚无。
剩下的,只是对彼此的深深思念与酸楚。
等我情绪稳定了些后,谢梅这才把我从他怀里拨开,笑道:“猫儿脸,也哭得太难看了。”
“才没有。”
我胡乱往自己脸上抹了抹,最后却又全都抹在了谢梅身上:“让你笑话我。”
谢梅瞬间哭笑不得。
但最后还是无奈道:“好啦,先吃饭罢,你不是已经很饿了吗,先吃点儿东西再罚我也不迟。”
一面说着,一面将我拉到了饭桌前去。
在我动筷之前,谢梅率先盛了一碗汤过来,说道:“你吐出来那么多东西,胃里定然难受得很,先喝汤,再吃饭。”
生怕我会闹脾气似的,他自己先替我舀了一勺,递到我的嘴边来。
我张嘴就去接。
“怎样?”他问。
我半眯着眼睛,想了想,才道:“这是宁儿做的罢,味道一点儿没变。”
“原来你只是鼻子灵些,想不到舌头也变得刁起来了。”谢梅笑道,“确实是宁儿所做。”
“昔日你在这里的时候,都是她伺候的你,想来你会更习惯她的手艺些。”
能在这些小事上考虑得如此周到的人,想来只有谢梅一人了。
世上再无人肯有他的这份耐心与温柔。
我但笑不语,将他备下的饭菜安静地塞到嘴里去。
直待肚腹填得饱了,我才罢箸,朝谢梅道:“师兄陪我走走消消食罢。”
谢梅在旁侧轻呷了口茶,闻言,搁下茶盏,笑道:“也好,你睡得也够久了,再不走动,只怕身子骨就要发软了。”
便着人收拾桌上残局,带着我往外面走去。
路上,我问道:“翁六回来了,那曲五呢?他二人可都还好吗?”
短短时日内,翁六便可与白子墨交手,想来应当没多大事才对。
“很好!”谢梅安抚似的揉着我的脑袋,笑道,“他们遇险,却很是幸运,恰好遇到了赤国的军船,有人识得他们,便立即给送了回来。”
我的一颗心安稳落地。
“那……”我纠结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把话给说出口。
不是不敢问。
世上若还有一个人能够让我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言语,那此人必是谢梅。
我只是害怕答案。
见我这般模样,谢梅亦跟着蹙眉,问道:“怎么了?要是身子不舒服,就立即回去歇着罢。”
我摇晃着脑袋,终还是问:“除了曲五与翁六,可还有其他人一起吗?”
曲五与翁六打小在赤国生长,深谙水性,仍能在海中坚持些许时间。
但哑子原本就已被封住五窍经脉,那一场祸端,他很难逃脱。
谢梅忽地站定。
我亦跟着停下了步伐,惶惑地抬首瞧他,问道:“怎么了吗?师兄为何这般看着我?”
“师兄是在想,阿洛问起曲五和翁六两人时,都很是爽快,为何问起另一个人,会这般迟疑。”谢梅怔忪了片刻后,方说道。
我却不甚在意他为何会有此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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