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其中却有一个为难处。
那便是白子墨究竟藏身何处。
且不说廉庄自己本事就不小,与白子墨更是千丝万缕说也说不清楚的关系,加之还有谢煜几乎事事依她,给她所有想要的。
便是连她都没有找到白子墨的踪影,更遑论我与谢梅对白子墨更是知之甚少?
兴许也是寻求白子墨十分心切,廉庄让人托了信来。
谢梅展开一看,脸色瞬间一变。
他不是一个管控不住自己心情的人。
于是我对廉庄的内容感到更为好奇起来。
我问:“信上说了什么?”
谢梅将信纸捏在了手里,团得皱巴巴的,是不愿我看到里面的内容。
我正欲开口,殊料一直安静待在我俩旁边的荣靖骤然开了口:“她要你用命去逼迫白子墨出来。”
语气说得正肃无比,几度让我以为当初那个冷静自持的荣靖又回来了。
可一待看上了他的眼睛——依旧是清冷的眼波,一言不发地立在我的身旁,只偶尔突然更为失常时候,便会开口说上那么一两句话。
他真的……不能好起来了么?
我不是信不过谢梅,我是信不过自己。
我太怕自己真的等不到那一天。
如若那样,我会后悔终生遗憾一世的。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荣靖倏地回望着我,眼里有着深深的不解。
我不知他是在困惑什么。
兴许是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却偏偏记得我这一张脸,记得我的名字,对他来说,我其实算是一个威胁。
亦或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只是我现在无心去细究,也没法儿将他的心思猜透。
于是只收回了目光,冲谢梅道:“师兄将信交给我无妨,我且看她是怎样想法。”
谢梅面色一紧:“阿洛,别听她的。”
“我还不至于那么傻,会用自己作为诱饵。”我失笑,伸出手来接,一边道,“且不说这招对白子墨无用,只是这个法子是由廉庄想出来的,我就一定会拒绝,所以师兄不必如此小题大作。”
谢梅颇认真地在我脸上扫视了一周。
见我的的确确没有牺牲自己的打算,他方松了口气,道:“那也就不必看了。”
我笑:“我想,信中应不止是只有这一件事,师兄给我罢。”
谢梅犹自犹豫着。
殊不料荣靖突地动作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谢梅手中将信夺去。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很快便交付到了我的手上。
那双清冷的眼眸终于有了丝与往日不同的神采。
像是小孩儿讨糖似的,饱含着期待。
心下一动,我从他手中将信纸接了过来,而后顺势将他的手握住了。
荣靖满意一笑。
笑容干净纯质,像是一片未染尘埃的六角冰晶,虽然眼中清寒之至,却是格外的透彻。
让人疑觉从他的笑容里,能够看到世间最为美好的一切。
我与他十指交扣,一面专心致志看起信上内容来。
片刻后,我笑了笑,道:“莫怪师兄不让我看,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不会让娥娥死的。”荣靖半垂着眼,眼底透出冷光凝注于信上内容。
同样的话,谢梅亦曾对我说过。
可是由荣靖口中说来,总是令人觉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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