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罢了,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竹墨搀扶着彧陌,站在一边,彧陌无力的抬着眼看着小羽在旌尘的怀中安然幸福的离去,轻声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上扬“你......一定要幸福啊!”
竹墨却也双眼满含泪花,虽然竹墨和小羽之间有过不愉快,可她知道,彧陌绝不是小羽轻易舍弃的人,她那样紧张的将彧陌交给自己,该对彧陌有多么的珍视啊。
可是,自己却一味的误会了小羽,知道小羽显露真身的那一刻起,竹墨才知晓,自己原来,从来都不如小羽。
旌尘坐在小羽的身边,看着小羽恬静安然的模样,忍不住伏下了身子,亲吻了小羽薄而清爽甜美的嘴唇“小羽,我还能......爱你多久......”
卿瑶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躺在了床榻上,眼前却无数次闪过花离手中的双飞刃,父亲死时的场景,小羽躺在旌尘的怀中,花离遥迤幸福依偎着,彧陌和竹墨互相扶持着,除了自己,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可是,自己所爱的人呢?旌尘与自己背道而驰,父亲与自己天人永隔,她一点一点的紧锁眉头,轻咬嘴唇,是啊......原来到最后,什么,都不属于自己......
卿瑶恨这个世界,她所想要得到的一切皆与自己背道而驰,天道不公,难道......还要她一人独自承受吗?
卿瑶举起酒盏,那是她从不碰触的,今日,她得知了两件大事,一,父亲之死的真凶终于找到了,二、自己再没有能力将旌尘从小羽的手中挪移半分了。
卿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遣走了所有侍女侍卫。
卿瑶高高举起酒盏,酒顺流而下,从卿瑶的嘴角流出。
卿瑶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
哭着哭着,便走出了寝宫,侍女侍卫的阻拦皆被卿瑶所呵斥。
她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一路上过路的官员,妃嫔皆要向她行礼。
她疯疯癫癫的点着头,笑着,唤着其名讳,活脱脱像一个疯子。
涟妃手举酒盏跌跌撞撞魂不守舍的模样惊了路人。
这一消息传遍皇城,不住的有人前来观看卿瑶的丑态。
也不行礼,更不唤一声“娘娘”,只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着,或是小声呢喃议论着,或是呼朋唤友前来观看。
卿瑶默默笑着,哭着,看着身边两侧不断有人将自己如同玩物一般玩弄。
卿瑶惶恐,不安,但她却也无可奈何。
卿瑶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死牢之前。
她“吱呀”一声推开了牢狱的门,那里阴森恐怖,时不时有老鼠乱叫,蝙蝠乱飞的杂声。
卿瑶步履蹒跚,好像下一步便会摔倒。
卿瑶端详着每一个牢狱,观察着每一个牢房内的犯人。
这里无人看守,确切的说,是无人敢靠近,这里的人,皆是被世间所唾弃,被这皇城所不耻之人,每日只有几个人轮番把守,却也偷懒的没有人愿意在此地久留。
卿瑶蹲下来,将自己的酒盏塞进了一间牢房,黑乎乎的一片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夺走了它。
卿瑶虽猛然有一丝惧怕,但并未退缩,继而站了起来,在所有牢房和罪犯渗人的目光前游走。
终于,她在一间牢房之前停了下来,久久注视,蹲在牢房门前。
一个人躺在角落里,犹如死一般的寂静,卿瑶轻叩那牢房的墙壁。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嘴角还清晰的挂着残留的血渍。
卿瑶笑了笑“是你!”
那人费力地坐了起来,爬到了墙缝之前“你......”
卿瑶笑了笑,站了起来“我认得你,百里宿,对吗?”
那人尽力将自己的脸伸了出来,怒目圆睁的瞪着这个她不认得的妃嫔。
“为何对我的敌意如此之重?我们......都是一类人,不是吗?被这个皇城所唾弃,所遗忘,哪怕我们舍弃一切去保全一人,都无法成功,对吗?”卿瑶的脸上泛着红晕。
醉醺醺的样子倒让百里宿提起了兴趣“哦?这么说,娘娘是想与在下一起一统天下咯!”
“一统天下,哈哈哈哈哈!一个弱女子,一个残废,何来一统天下?”卿瑶满脸质疑的看着百里宿。
百里宿哪肯放过这个机会?装作自己已然痊愈的样子,站了起来,和平常一样倚靠在墙边“不可以吗?”
“呵,那......便听你的,一起,一统天下吧!”醉醺醺的卿瑶哪知晓自己做了什么?晕晕乎乎的便和险些杀了自己的仇人达成了共识。
“既然要一同天下,便要放我出去呀,否则这般暗无天日,你要我如何助你一统天下?”百里宿一再故意挑衅,卿瑶终于按耐不住了“你想如何做?”
“唤个侍卫过来便可。”百里宿知晓这里的侍卫人人都配着一串钥匙,以备不测。
卿瑶却自以为是的点了点头“这有何难?来人!”
卿瑶一声令下,一位侍卫便过来了,这死牢按理说是不可随便出入的,但子珏的破例让不少人都觉得卿瑶蒙了天大的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