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否,讲于我听一听?”旌尘故作轻松,或许真如众人所说的,小羽,便是他唯一的软肋。
“既然,大人想听,小羽便讲给大人听。”小羽唯一不会拒绝的便是旌尘,她可以对所有热无情,甚至狠心,可唯一对旌尘,小羽便只剩下妥协了。
旌尘笑了笑,故作轻松,坐到了小羽身边,小羽轻靠在旌尘肩膀上“他啊,好似一位翩翩公子,若不是因为那卷轴,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晓他是天帝的儿子呢。”
“卷轴?什么卷轴?”旌尘对一无所知的冰狱充满了好奇。
“就是天帝亲自写给箜篌的卷轴,希望他早日回到仙界。”小羽手在空中不停比划着那卷轴的大小,与卷轴周遭的绣样。
旌尘曾好多次在天帝桌前看到过这样的卷轴,原来就是写给箜篌的,旌尘这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帝最记挂的,还是箜篌。
旌尘笑了笑,他原本以为天帝除了权力什么都不看重,但经过小羽这么一说才明白这么多年天帝对箜篌的心思之深沉与看重。
天帝的桌前时时刻刻都摆放着一对空白的卷轴,这是从前还没有小羽时,旌尘深得天帝重用所发现的。
每个月的那个时候,从一大早,天帝便都是开心的,那里的每一个卷轴都是仙界的画工将仙界的近况画在上面再由天帝亲自写上短短几个字。
别看这几个字看似毫无用意,实则却涵盖了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全部的期盼与希望。
或许当年冥蝶的事情让箜篌对天帝心灰意冷,但这么多年,天帝又何尝没有活在良心的谴责中呢?天帝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这个儿子。
于其说是希望还不如说是个念想,冰狱深不可测,就连天帝都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箜篌是死是活,但日复一日的如此,天帝便觉得良心上舒缓了许多,便也没那么愧疚了。
“你怎么会可以打开天帝写给箜篌的卷轴?”既然是天帝亲自为箜篌所写,想必定有玄机,但小羽却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它,其中必有蹊跷。
“我也不知道,当时,箜篌想要将它烧掉,我......我是出于好奇,一把将它夺了过来,想也没想就打开了。“
旌尘好似猛然想起了什么,从前的自己力量日渐强大,也逐渐深得天帝信任。
便时常在天帝面前走动,又一次偶然撞见冥蝶由于调皮,从屋顶上跌落,磕破了腿,散发出了阵阵妖气。
箜篌急忙替冥蝶遮掩,便将自己至纯的精元渡给了冥蝶,以便今后冥蝶出入仙界自如。
旌尘细细回想,当时自己也只有那一次撞见过冥蝶,如此想来竟好像真的与小羽的长相相差无几,难道,这世界上果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但当年仙界传闻四起,皆说冥蝶早已灰飞烟灭,如今怎会又牵扯到小羽身上来?
“然后呢?”旌尘追问着。
“继而,其他恶妖看到我将那卷轴打开了便蜂拥而至,想要抢夺,我.......我.......”小羽并不想将自己在冰狱不顾一切解救箜篌的事情告诉旌尘。
“怎么了?”旌尘听到小羽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更加想要得知了。
“我便带着他走到了尽头,又将那卷轴扔到了熔炉之中。”小羽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说.......你为了箜篌今后在仙界的声誉,放弃了你自己离开的机会?”旌尘好似有些不悦。
“箜篌他对我很好,初次见面便替我解围,否则此时我已经在那狼妖的肚子里了。我刚刚进去,我与箜篌一见如故,但却仍有些敌意,他双眼已盲,看不见,却还是执意要带着我一起,他将我安排在了与他同一个房间之中,每晚都偷偷为我疗伤,或许他如此做真的别有目的,但旌尘......我.......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小羽的本性还是纯良的,就算再在人间仙界多次大开杀戒,但只要是对自己好的人,小羽都会记得。
小羽是那样轻易的相信一个人,无论是伪善还是真的友好。
或许在人间之前,小羽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旌尘一个人,可自从去往了人间,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只有爱情。
还有亲情和友情。
自那以后,小羽渴望拥有朋友,她也会竭尽全力地保护一心为自己的朋友,这便是她除旌尘以外的信仰。
“箜篌他.......当真是个这样的人吗?”旌尘有些疑惑。
当初在箜篌还是自由之身时,为了冥蝶不惜一切,但却在权力面前犹豫了。
以至于后面的惨剧。
他该对整个仙界充满恨意,因为是仙界将他最为心爱之人逼得与他阴阳两隔,也是仙界让冥蝶成为了狐族的千古罪人,而他也变成了冥蝶最恨的人。
以旌尘对箜篌的了解,他或许真的并不只是那样简单。
但在小羽心中,箜篌只是一个温润如玉,脱离凡俗,风度翩翩的盲公子,与仙界再无瓜葛。
但旌尘有一种预感,箜篌马上便要回到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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