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排着长队,整齐的叩首迎接。
那日来的人很多,大家都是喜笑颜开地说着喜庆话,暖锦有些稀里糊涂,记不得许多的细节,只记得满目望去皆是人,大多都是陌生的,她像是来到了一个极为生僻的地方,遇见的都是未曾相熟之人,唯一认识的靳相容,却是冷然相待,叫自己完全感受不到半点喜庆的气氛。
因着暖锦是嫡公主,自然不能向着南陵王拜高堂,所以他们二人只能拜了天地、拜了夫妻对方。
整个过人暖锦都是木然的,旁边有府里的教养嬷嬷跟着,提点着暖锦应该做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所有的仪式结束,若不是陶陶和南一搀扶着,暖锦简直要瘫倒在地,这会子她才明白,为什么早上陶陶劝自己吃了那一碟小食。
靳相容也瞧出她的脸色苍白,想是累坏了,他一介男子都被这繁冗的规矩累的没了精神,更何况她一个女人,瞧着她那身嫁衣和头饰,想必都不轻,也实在难为她了。
见陶陶和南一扶着她向所住的“千晨院”走去,便又回头吩咐了假苏几句,这才去了公主府的正堂“景和院”招待宾客。
公主和驸马所住的“千晨院”完全是按照暖锦的喜好所建,不像前面的“景和院”气势恢宏,这里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建造的很是精巧,像极了江南水乡特有的灵秀。
这也是暖锦自建公主府以来,第一次瞧见,不得不说,满目的鸟语花香,看着很是对她的喜好,只是不知道,这般的用心,是他哥子的主意,还是旁人的。
可惜的是,暖锦现在没有过多的心情去欣赏美景,她累的浑身瘫软,若不是陶陶和南一架着自己,怕这会子连爬进去的气力也没有了。
陶陶感受到扶着暖锦的胳膊越来越沉,像是知道暖锦累坏了,不得不小声道:“主儿,您再挺着点,咱们进了屋就好了。”
暖锦咬着牙:“你以为本宫现在没挺着吗!”
暖锦一行人进了千晨院的东次间,这里面镇着冰,又伴着花香,踏进去倒也让人精神一振。
千晨院里分了东西次见和明间、暖阁,东次间是主人的卧室,西次间是书房,明间用于会客,而暖阁大多都是主子们消遣休息时的地方。
此刻暖锦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觉得头顶的凤冠像是有万斤之重,无论如何再也挺不起来了。
教养嬷嬷们又叮嘱了暖锦几句,大体的意思是夫君还没来的时候不能进食、不能打乱妆发,也不能随意走动,换句话说,只能这么正襟危坐着等靳相容回来。
暖锦一听立时傻了眼,不能吃东西?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这厢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两眼冒金花了,却还要这么枯坐着等靳相容回来?
难不成每对新人成婚,都要遭受这般折磨。
暖锦一脸的惨淡,看得陶陶和南一哭笑不得,好不容将教养嬷嬷请了出去,陶陶忙从怀里掏出几块用油纸包住的点心。
暖锦瞧见了,立时双眼放光:“陶陶你真是贴心的!”
“那是,奴婢早就知道您准得饿肚子,就事先给您备下了。”
暖锦接过点心也不管是不是凉了的,大口的吃了起来,南一见状急忙为她倒来一杯温茶:“主儿小心点,别噎着。”
暖暖有些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生怕教养嬷嬷突然进来,将自己这唯一一点吃食也抢走了。
“咚咚咚。”突然想起的敲门声,让暖锦一惊,急忙将剩下的半块糕点囫囵吞了下去,示意让陶陶开门。
陶陶走了过去将门打开,见外面站着假苏,手上还端着个托盘。
“姐姐,咱们主儿还好吗?小王爷知道主儿早上肯定没吃好,特地给主儿准备了些小食,让主儿先用些,免得饿坏了身子。”
陶陶欣喜的点点头:“有劳小王爷惦记了,我这就给主儿端进去。”
房门又再次被关了起来,陶陶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拿给暖锦看:“瞧,都是小王爷给准备的,小王爷真是有心,生怕您饿坏了身子呢。”
陶陶说完,还不忘向南一使了眼色,毕竟往后这两位主儿要在一起生活的,早日冰释前嫌对谁都好。
南一明白了陶陶的意思,在一旁帮腔道:“是是是,若论这份子细心,怕是没人能赶得上小王爷了,小王爷惦记主儿的这份心意,也是头一份的。”
暖锦自然明白她们在为靳相容说好话,可是想起刚才接亲的一幕,心里还是不痛快,双手一推托盘:“不吃!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