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和靳相容出行这日,天空晴朗可谓是万里无云,暖锦暂时没了烦心事,又遇见了这样的好天气,免不了心情极好。
主子心情好,陶陶和南一心情就好,加之她们二人也是第一次去这样远的地方,打从几天前就一直兴奋着,更是杂七杂八的置办了不少的东西。
“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你不是心情还不错嘛?”暖锦靠在车壁上,身后倚着软枕,有些慵懒的看着对面一脸气愤的陶陶。
“主儿不说还好,一说奴婢就更加气愤了。”
暖锦和南一相视一笑,后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不小心被陶陶看见了,哇啦哇啦的埋怨了南一一顿。
“你别摇头呀,你和主儿都是好性儿,奴婢可不行,瞧见过不了眼儿的事,就想说道说道!”
暖锦扑哧一笑,觉得长路漫漫倒是可以和陶陶逗逗咳嗽:“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一大早上遇见什么看不过眼儿的事了?”
陶陶哼了一声,掀开车窗的帘子向后面的马车看了看,又气鼓鼓地将帘子放下:“还不是因为那个贱婢!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不成?刚走了多一会子呀?又是晕车又是恶心的,这么遭罪留在天赐城得了。”
暖锦淡笑不语,倒是南一开口了:“你总是看着她做什么?她愿意折腾就叫她折腾去,再娇贵还能贵得过咱们主子?”
“我倒是不怕她能越得过咱们主儿,可我就是气不过,见天儿的三病两痛,关键是她总牵扯咱们驸马爷啊,这不就是。”陶陶努了一下嘴“太子拗不过,只得去她车里了,倒是把咱们主子晾在这。”
“你同她置什么气。”暖锦总算开口了“驸马聪慧,她的心思,驸马总会明白的,折腾得越欢,最后就越难收场。”
“可奴婢就是气不过!”
“什么事,惹得陶大小姐气不过啦?”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头响起靳相容的声音,下一瞬车帘便被假苏挑起。
“陶陶姑娘说人坏话都不晓得小着点声吗?”假苏笑得一脸邪恶,看那样子也知道靳相容并没生气。
陶陶心里有了底,撇了嘴:“奴婢是在为我们主儿抱不平呢。”
“成了,你个丫头片子这般的厉害,尖牙利嘴的连主子都敢怨怼,罚你和南一去旁的马车里吧,别在我跟前絮叨了,听着脑仁疼。”暖锦笑骂,示意南一将陶陶带走。
陶陶来了劲儿,有些不依不饶:“那奴婢得看看驸马爷还走不走了,要不这里短了人,没人陪您聊天。”
“好你个没大没小的小蹄子!你留在这是陪你主子说话吗?本驸马瞧着你像是专门说本驸马的坏话的!”太子向着暖锦挤眉弄眼了一番“成了,怕了你们主仆二人还不成吗?本驸马一定留下来好好侍候你们主儿行不行?”
陶陶这一听才眉开眼笑:“那奴婢去给你们准备茶水糕点去。”
“揍性!”暖锦止不住的笑意,见陶陶和南一都下了车,这才开口问靳相容“初恩姑娘好些了?”
提到她靳相容的神色就沉了沉:“也不晓得她是怎么了,原本也是不争不抢的主儿,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的,如今到好,今儿这疼,明儿又装可怜的,也不晓得是抽了什么疯。”
“你也别这样子说,兴许是真的生病了,她本就体制羸弱,你是知道的。”
靳相容冷哼了一声没说话,旋身坐到了暖锦的身边:“可是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暖锦不吃他这一套:“这会子想着讨好我了?当初是谁欠下的桃花债?”
“好汉不提当年勇。”
暖锦觉得好笑,故意推了他一把:“去那边坐,甭挨着我。”
靳相容却如一块麦芽糖般黏了上来,环抱住暖锦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不要。”
暖锦有些犯懒,并没有推开他:“你母妃从来没有见过我,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不会的,我能娶到长公主是光耀门楣的事,她敬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意见。”
暖锦点了点头,微微放心:“南陵是什么样子的?”
靳相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暖锦怀里:“同天赐城差不多,很是富庶,不过毕竟山高皇帝远嘛,自由的很。”
“所以才会长出你这般乖觉的性子?”
靳相容不满道:“我可是觉得自己潇洒又可爱。”
“德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兴许是马车摇摇晃晃,很适合困觉,等陶陶掀起车帘奉茶时,他们二人已经相拥而眠了。
陶陶抿着嘴悄声的退了出来,见假苏刚要上前,急忙摆了摆手:“嘘。”
假苏会意点了点头,悄声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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