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师兄,晖儿看她的眼神,我再清楚不过了,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爱一个人的心情,看着他的喜悦,我怎会不知道?”鹰萍斩钉截铁地说道。
鹰铭一点没有怀疑鹰萍的这句话,因为从鹰萍少女心懵懂之时,她对他们的师父便产生了情愫,刚开始大家只以为萍儿自幼是孤儿,对日日照顾她的年长男性心有爱慕许是对父亲般的依赖,时间长了才发现,鹰萍是真的动了情。
“萍儿,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只是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鹰铭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兄,不必再说这件事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个薷莘对国王做了什么!”
“你也觉得,国王今日的异常是薷莘做的?”鹰铭一下子想到自己要回归正题。
“一定是她,给国王下了花毒,迷惑了国王的心智,而且每次下毒逼不会太深,她是想让国王看似寻常疾病,一点点病入膏肓啊!”鹰萍说起这事,心里有些恨。是自己当初心软,才让那花瓣有机可乘。
“我也是这么想的,想不到这年纪小小的女孩,竟有这样歹毒的心思,也怪荣儿自小太过单纯,被那丫头蒙蔽了!她一定是对晖儿也用了毒,否则晖儿怎会对她产生感情?”鹰铭也生气地说道。
“这怕是你想错了师兄,晖儿那眼神,怕是由心而生啊!若是中毒所致我也不会这样担心,晖儿的情毒,是自己给自己种下的啊!”说罢,鹰萍眼底有些泛红。
“师妹,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让我同大师兄商议过后,再来计较吧。”鹰铭此刻也拿不定主意,更不愿提及更多让萍儿伤心的往事。
“好,师兄,我们一定要帮晖儿和荣儿渡过此劫。”
鹰铭看了一眼师妹,竟有些心疼,这萍儿有时候心思单纯的竟跟荣儿不相上下。
鹰铭离开后,鹰萍并未回到荣儿宫殿,而是自己在飞到远山之巅,独自望着天,想起来自己的小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是一只雏鹰,刚刚学会飞翔,却没有很好地捕捉能力,总是饿肚子飞到没力气,有一次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受伤的田鼠,拖着疲惫的身躯,想着终于能填饱肚子,尽管田鼠又瘦又小还受了伤,但总比没有的强。可是刚准备扑过去,便看到一只雄鹰抢先把它夺了去,鹰萍气坏了,过去想要和那只雄鹰抢夺那小田鼠,可自己力量实在弱小,还不会战斗,便被那雄鹰打退了回去,那只雄鹰看起来也是瘦弱不看的样子,却比自己有力量的多啊。鹰萍深知自己不能与之抗衡,再加上饥寒交迫,便嘤嘤地哭了起来。那只小雄鹰听到哭声,便停止吃食,望了望鹰萍,又看了看手里的田鼠,心一下子就软了,便将剩下的部分递到萍的面前,二人就这样平分一只本就不多的小田鼠。
此时的两只小鹰十分弱小,刚刚到了幻化成人形的年纪,却没有很好地被教引,只会嘤嘤呜呜的低吼,完全没办法交流,但是尽管如此,有个伴儿总比孤孤单单的强。谁知没过几天,竟有一位年长几岁但有些本事的雄鹰欺负他们,他们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就只能任由欺凌,而与鹰萍作伴的那只小雄鹰更是为了保护萍,让她少受一点伤害,被打成重伤,从此重病在床,鹰萍虽然力薄,也是昼夜不停地照顾他。许是老天怜惜他们,那一只鹰萍在峡谷中觅食时,看到一只成年老鹰翱翔天际,身形英气十足,不由得神往,正看得专注,一不留神竟然落入水中,峡谷中水流湍急,眼看小小的鹰萍就要被冲走,这时两只鹰爪有力的将她拉出去,带着她在空中飞翔一圈,停落在一片平地。
那人问了鹰萍的名字,鹰萍不语,又问了鹰萍家住何处,她也只是呆呆地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人看这小女孩瘦小的样子许是孤儿,实在可怜,便打算收养她,刚准备拉着她走,谁知她拽了拽他往反方向走。鹰萍不说话,那人也不明所以,便跟着她走,走到一个破烂的山洞后,看到里面有一只更为瘦弱,还病怏怏的小雄鹰,便一切明了。于是,那人便将这两只孤儿收养在膝下,做自己的徒弟,还给他们取了萍和豪这两个名字。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认识了鹰煦和鹰铭两个师兄,四个孩子一起长大,学本事。
师父曾告诉他们,自己是培养当今王子的大臣,他们四个将来谁的本事大,谁便能继承师父的衣钵,到宫里培养王子。当师父培养的王子继承了王位,王后诞下了小王子和小公主之后,师父莫名失踪了,他甚至未交待谁成为下一任培养王子的人。国王看这四位各有千秋,便都留在宫中做重臣,来共同培养王子和公主。
日子本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虽然不知师父在哪,鹰萍心中却是每日思念,祈祷。鹰豪始终记着最初二人相依为命的缘分,想和鹰萍成为眷侣,却也深知萍儿心底的执念。于是,日子便一直这样拖着。可今日看到鹰晖与薷莘的点点滴滴,鹰萍的心中再不能平静,回忆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将她完全淹没。鹰豪就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心爱的小师妹,却没有上前安慰,就是一直以来的样子,鹰萍望着天,鹰豪望着鹰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