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夜里看着公交站牌里贴着他的脸的公益广告,她用手一遍一遍试图抚平那卷曲的边缘,一边喃喃自语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逼我嫁给你,你知不知道你会毁了我一生?”听得他句句钻心,他想走过去拉她的手,却听到一声很刺耳的电钻声,让他无法承受地捂住耳朵……
穆坤龙猛然惊醒,从床上爬了起来。电钻声消失了,衣服口袋里的电话却一直在吵。
他动作有些迟钝地拿出电话,声音听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
“喂。”
“坤龙!你快来!出事了!”电话那边的禾露恸哭道,完全没有平常的优雅。
“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他坐起身,看了一眼床头的钟表,凌晨3点,一定是出了大事。他声音故作冷静,安抚道。
“今晚我约静楠一起吃饭,你知道……”禾露低低啜泣话不成句。“你知道……”
”我知道她陪你吃饭,她走时有跟我讲。”
“我带着她跟李太太一起到街上的酒吧餐厅,谁知道刚吃饭没多久,是我疏忽不小心撞碎了邻桌几个恶霸的酒杯。”禾露的声音充满绝望,“我立刻道歉,可是他们不依不挠,李太太跟他们吵了起来,还报警。结果警察说他们管不了。静楠为了让他们不再纠缠主动跟他们陪酒还跳舞,结果他们突然将她掳走了。”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穆坤龙拧着眉头,起身找了外套。
“在警察局。”
15分钟后,穆坤龙来到警察局。
禾露和李太太正坐在大厅内,俩人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鞋子上也满是脚印,禾露一脸泪水,面色灰暗。
李太太见穆坤龙来了立刻起身,情绪激动地跟穆坤龙报告了最新情况。最后说:“我怕禾太太一个人晕倒,所以一直守在这里。”
“谢谢您替我照顾姑姑,我先让司机送您回酒店。”穆坤龙对她微鞠躬,恭敬道。
“别见外,我家先生一直承蒙穆家照拂。”李太太笑着说,脸上透着疲惫。
穆坤龙送走她,才走到警察办公桌前询问情况。值班的警察用当地语言对他讲:“这些恶霸听说跟恐怖组织有关联,我们的上级也在一直搜集证据,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他们背后的关系很复杂,当地的警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告诉市民们尽量不要招惹他们。我们已经在网上发布了消息,也已经联系了他们的黑社会老大。如果觉得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联系驻华大使馆出面。我们对此表示歉意。”
禾露哭着说:“都是我不好,害了静楠。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穆坤龙沉着地对赶来的下属说:“你去查查这几个人。看看能不能找得到消息。”
“是。”下属向警察要了资料,转身离开了。
穆坤龙跟禾露焦急地等在警局中。他出去买了一杯热可可然后回到禾露身边。
“只能找到这个。你趁热喝了吧。”他把杯子送到她手上,看她憔悴的模样说:“不如你先回酒店,我一个人等在这里。有消息给你打电话。”
禾露目光有些呆滞,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如果她受了任何伤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如果当初听李太太去中餐馆就好了。我是为了给大家听尤里尔的脱口秀,专门定了位置。”禾露满脸的悔恨。
“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必要再自责。”穆坤龙轻声说,在他看来,善后和安抚工作现在是最重要的。
走廊上空无一人,冷风突然从窗口灌了进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机灵。穆坤龙脱下大衣披在禾露身上,一个人在走廊里来回渡步。他低头看了一眼表,距楚静楠被带走已经有四个多小时了,还没有丝毫音讯。
值班的警察突然走出来,用英语对他说:“hey, e here!"
穆坤龙快步走进办公室,看到有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不良青年坐在办工作旁,一个手上带着手铐。警察对着其中一个红头发的青年人交谈了几句,然后拿起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Is she your friend ?”他改用英语,将手机举到他面前。
穆坤龙看了一眼视频,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视频里的楚静楠被人绑着双手,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挑衅,她神色惊恐,脸色惨白,头发上沾着黄色的酱汁,正试图躲避猥亵她的手。
“young man said he filmed this at a bar, about 2 hour ago,3 thugs took her there .(那位年轻小伙子说他2个小时之前在酒吧见到了她,录了视频,有三个恶棍带她到了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