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八点结束的舞会一直到午夜才散场。
大厅的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只留下临近楼梯的一盏壁灯。
张妈正站在壁灯下,听从禾露的派遣。
“今晚大家都辛苦了,告诉林姨给厨房的帮佣们都包个红包。”禾露稍显疲惫,她对张妈微笑。“天都这么晚了,今晚就留在这里休息吧。我先上去了。”
“夫人,花房里的孩子能放出来了吗?”张妈却有点儿急迫地问。
禾露这时才想到花房里的韵诗。
“让她回房间吧。”
“好的。”
张妈目送着禾露上了二楼卧室,自己转身朝院子里的花房走去。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手中的钥匙被晃得叮叮作响。夜晚的院落寒冷无声,呼出的空气化成一团白雾宁绕在她的唇边。
花房的温度同样寒冷,因为没有开启保温装置。
张妈快速地打开了铁门,屋内亮着灯,韵诗一个人趴在床上,睡得很沉。柜子上的食物几乎没动,都变成了残羹冷饭。
房间很冷,天窗上的玻璃有一展长长的裂缝,正呼呼地往里刮着冷风。
张妈走进韵诗,用手一摸,她的制服又冷又冰。她有伸手摸她的脸,体温也低得吓人。
“孩子,快醒醒。”张妈轻推着她,“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盖着被子睡?”
韵诗缓缓睁开眼,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感觉没什么力气。她勉强撑起自己。
“我能回去了吗?”她的嗓子很干,痒痒得让她很恶心。
“都过12点了,赶快回去休息吧。”张妈心疼地望着她,“明早还得去学校呢。”
“谢谢张妈。”她从床上缓缓地起身。
“我扶你回去吧。”张妈驾着韵诗的胳膊带她回了二楼的卧室。
韵诗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头疼地微蹙起眉头。
“你想吃啥,我给你拿过来。”张妈坐在床沿望着她。
“我要点儿水就行。”韵诗朝她笑笑,“谢谢张妈。”
“我去给你拿杯牛奶吧,都没怎么吃饭。”张妈说完抬头朝厨房走去。
韵诗难受地闭住双眼,她将自己的头埋在被窝里,心里担心地想:她明天还得参加元旦彩排,要是生病可就完蛋了。
张妈端着牛奶走回来递给韵诗。她就坐在床沿看着韵诗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
“以后,有什么打算?”她突然开口打破沉默。
“读完高中然后跟妈妈团聚。”韵诗告诉她。
“快了,明年七月份就高三毕业了。”
“对呀,明年七月我就离开了。”明明是该开心的事,可是她却感到惆怅。
“姑娘,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坎坷,”张妈俯身握住她的手,难得这么温柔对她说:“你的坎坷虽然比别人的多一些,可是收获也要比别人多。别灰心,好好努力去生活。”
韵诗点点头,她望着张妈鼓起勇气问:“我是那种很讨人厌的女孩吗?”
“你很好,只是不适合这里。”张妈鼓励她。“离开这里,去拥有自己的人生吧。”
第二天清晨。韵诗忍着不适,按时起床下楼吃早餐。
晓璐兴高采烈的跑到早餐桌旁,拿着一件粉色的礼物盒,兴奋地告诉穆剑锋和禾露。
“爸妈,看哥哥给我买了什么?”
禾露接过她的礼盒查看,惊异地睁大眼睛。“哇,是你想要的Dior的香水。这款要明年春天才上市。”
“天哪,哥哥真的是太好了。”晓璐从来没有这般兴奋过。
韵诗静静地坐在餐桌边,微微一笑。她给晓璐一个公主水晶球,她估计会觉得幼稚吧。
穆剑锋看到韵诗的脸色有点儿发白,询问她:“你肚子好些了吗?”
“啊?”
“你不是昨晚说肚子疼,舞会也没办法参加。”
韵诗下意识望了和禾露一眼。一脸无辜。
“老公好了啦,”禾露淡笑一声,“又不是孩子的错,你责怪她干什么?”
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那双眼睛却冷漠地望着韵诗,带着强烈的警告。
韵诗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原来禾阿姨不喜欢她。是她不懂察言观色。
“我下次会好好表现的。”她垂眸,轻声对穆剑锋讲。
如果她揭穿这个谎言,会让禾阿姨在她丈夫前很难堪,她不想这样做。
韵诗喝光了牛奶,起身恭敬地对桌上的长辈说:“我吃好了。要去学校彩排了。再见。”
崇高的假期很多,因为不光庆祝国内的节日,也庆祝那些西洋节。按照西方的传统,圣诞节会一直放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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