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是沈青云出现在那里,把她们一个个抱出来。
后来岁宁常笑她,阿姐好眼力,采了一箩筐的野菜当药草,我二人才能安然无恙的等爹爹来救我们。
临渊一边添柴,一边笑,哑阿姐看得好奇。
临渊感受到哑阿姐眼里得疑问,淡淡道:“以前,我和妹妹住在山上,也是这样的情景。”临渊突然有些馋岁宁的鱼汤了。
哑阿姐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到:“你笑得那么开心,他们一定留给你很多好的回忆。”
临渊惊讶这哑阿姐竟然还会写字。
不过只是一刹那的惊讶,转瞬即逝,她点点头,说:“他们啊,是很好的家人。”
这一刻临渊突然开始痛恨,痛恨那个在沈青云身上种下扶桑花的人,那个杀死他的人,还有,克父的自己。
父女有缘,终十六年,为什么她活着,爹爹却要死。
临渊眸子冷了下来,她总感觉有人在逼着她走,但她还不能停下来。
“冥王,你可知仙约不可违,你挑衅仙约可知后果?”那团灵气里传出的声音还是嘶哑的,也不知道他一年能开几次口。
“那又怎样?”扶桑冷冷的开口,早知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当初就不应该随意与他定这仙约。
“她避不开的,你以为你放过她她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这是她的命,她逃不掉。”那人冷笑,说道。
他们,都是在承袭一场命运,这是他们本来平淡的一生唯一的变故,不过既然都被命运驱使至此,谁能安然无恙呢?
从前他是北天境上的神,他们食人间香火,享受着人间的供奉,那时候,他就是命运的缔造者之一,当时又有谁想过,神也有自己的命运呢,甚至当命运的咽喉被别人扼住,他都没看清把控他命运的人。
他已经被命运迫害至此,是个死在不周山的人,是北天境的堕神,但是,他还是想搏一搏。
扶桑被面具遮住脸,看不清表情,眼睛里没有温度,看不进心里。他身上的,是煞气,是阴气,这里满是灵气,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那些聚集的灵气突然变凌乱,围绕在扶桑身边,似乎要阻他去路,声音也不似之前平淡嘶哑,像怒急的咆哮。
扶桑突然觉得这人可怜又可悲,不过随即自嘲道,这年头,可怜又可悲的人何止他一人。
“她的命运,我来替她抗。”扶桑冷声道。
灵气还在四处浮动,扶桑挥挥手,又全部聚集起来。
“她的命运,你抗不了。”声音复归嘶哑。
“这一身血脉够不够。”扶桑不回头,说完,径直离开。
这冥界的新魂,头三天都是处于混沌状态的。
有不长眼的,摇摇晃晃到扶桑面前,直接被他挥手送回黄泉路,重走一遍。
这冥界的冥火,燃出幽绿的光。
扶桑突然抬头,四周飘荡的都是游魂,看不到天空,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冥界。
哦,他已经在这黑暗里,一千五百年了。
在黑暗里,比站在云层上还要看得清楚些,如今,他有些理解当年那人为什么不爱北天境,偏偏爱那被积雪覆盖的昆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