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喝两杯就喝两杯,又非要逞强。”桀宇轻轻一笑,伸手揉了揉临渊的太阳穴。
断肠草之事解决之后临渊就懒了不少,沈家的事有几位阿公和沈流云操持,岁宁如今暂时放下家主身份的羁绊,搬到北楼中开始看涯安境那些未看完的书。
五阿公经沈莫一事手上的事务多被三阿公接手,他在祠堂之中闭关,专门修习他的占卜之术,沈家往前几辈族中没有人修占卜术,五阿公也是在人界之行中碰巧遇见当时人界的占卜师,那人说他有天赋,非要收他为徒,他跟着学了一段时间,后来沈莫之事后他召回沈家,此后就在族中做着他的阿公,荒废了这占卜术。
沈莫之事,五阿公始终心怀愧疚,他后来去看过一次沈从,沈从恭恭敬敬叫了他一声伯父,就注定了他这一生还有还不清的债,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如今沈从的现状,怎么说都与他当初的选择脱不了干系。
沈从在极狱受他的罚,他退居祠堂惩自己的心。
桀宇往临渊的脑袋里注了一股灵气,摇摇头,叹气,自己贪杯,第二日清晨又要抱怨头疼。桀宇想起了一千五百年之前的昆仑山,昆仑君跑到仙界偷来桃树,那桃树有灵,能在昆仑山多活些岁月,那桃颂的古方就是在那时琢磨出来的。
桀宇没同她喝过她酿的桃颂,当时她取名桃颂,说的是取自人间那首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当时他被安置在她的铜镜旁,看昆仑君每日饮桃颂酒,心里好不失落。当时,昆仑君已经配给了颛顼家次子虞幕。
桀宇看着面前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人重叠不起来,不过喝醉的神情倒是十分相像。
当年那人总是在觉得那洞中饮酒不够风流,非得抱着坛子,走到那冰天雪地中,一边饮酒,一边吹笛。喝醉了就一把将笛曰插在腰间,摇摇晃晃的回来,倒在火堆旁,火光映着她的脸,在昆仑山日久,也有了几分肌肤似雪的味道。
后来,循着回忆,他做了一首配得上笛曰的曲,曰:瑶桑顾。
笛曰所诉,是她心中事,瑶桑顾所著,是他心中故。
桀宇叹气,他寻一人,经年未归,眼前此人,不知是也不是。
……
“我是乔家小公子,我来找我媳妇,你凭什么拦我?”乔歌叉腰对着阿穆怒道。那两个随从还扒在墙头上,两人刚刚露出头听闻乔歌此言,差点又被吓掉回去。
阿穆抱着剑站在乔歌面前,一大一小,带着项圈的乔歌后脑勺还扎了个小辫子。
乔家老爷老来得子,听说这辫子扎上可保平安,赶紧就给乔歌将小辫子蓄了起来,金项圈上挂了个长命锁,又听说沈家二小姐沈岁宁生来聪慧,生辰八字可与乔小公子配,立即就准备了聘礼抱着乔歌来沈家下聘。
沈青云看着还在襁褓里的岁宁,很坚决的回绝了乔老爷的提亲。
这也成了涯安境的趣事之一,岁宁越大乔家夫妇看岁宁越是喜爱,岁宁进悬岭之前乔家夫妇隔三差五就带着礼品,名义上是访友,实际上是来看岁宁,这么些年,这夫妇俩一直心心念念要与沈家结亲,这种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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