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这些便是我家公子送给夫人的新年礼物，希望夫人喜欢！”

    “嗯？”看到银票的那一刻起，孙瑾承认，自己的起床气瞬间消散了。笑眯眯地接过银票，正准备好好数一下有多少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这些银票跟自己平日里接触的有些不一样！

    仔细一辨认，这一沓银票竟然不是大锦的，而是云国的！也就是说，这些银票只能在云国使用！

    至此，她要是还猜不到这个张贵口中说的公子是谁，那她就是猪脑袋了！

    “嫂子，帮我好生招待这个年轻人，我先回房一趟！”孙瑾一边交代端着茶水过来的胖嫂一边飞快地迈出了客厅，一颗小心脏怎么也按捺不住的扑通直跳着！

    “哎，你这火急火燎的，是去干嘛呢？出什么事儿了啊？”胖嫂一脸担忧地扯着嗓子追问道。

    “没出什么事！”孙瑾头也不回地回道：“还有，记得留人家吃饭！”

    “没出什么事还跑这么急，不是诚心吓人嘛……”胖嫂收回视线，继续端着茶水向着坐在位置上的张贵走了过去，陪着笑脸解释道：“张小哥，咱们夫人一遇到重要的事情就会有这样的冒失举动，你别往心里去啊，她不是故意不招待你的。”

    “小的明白，夫人应该是去写回给咱们公子的信了。”张贵淡笑着回应道。

    “你家公子？”胖嫂一脸好奇地问道：“跟我家夫人关系很好么？”

    张贵点头应道：“那是自然的，要不是咱们公子临时有事脱不开身，肯定会亲自过来。即便是有事走不开，咱们公子也还是没有忘了吩咐小的过来给夫人拜年请安！”

    闻言胖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家公子跟咱们夫人的交情一定不浅吧？怪不得把她高兴成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嗯，若是我家公子知道夫人收到他的信如此开怀，想必也会很开心的。”张贵回应道。

    房间内。孙瑾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取出了信纸展开。一封笔迹霸道洒脱，内容却甜甜蜜蜜的信映入了她的眼帘：“媳妇儿，新年快乐！为夫我已经清扫好了房舍，只等迎接媳妇儿大驾光临了，不知媳妇儿准备的如何了呢？”

    “收到为夫命人捎给你的银票，有没有很开心很高兴啊？等你来了云国，就不用愁没有钱财傍身了。三千两，应该够你败家一阵子了吧？为夫这么细心体贴，有没有被感动到呢？其实为夫还给你准备了更多的好东西，只等你过来了哟！”看到这里，孙瑾不由得歪了歪嘴角。这家伙，还真是抓住了她的软肋就会毫不浪费的利用起来，害得她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到底还给自己准备了些什么了！

    执笔写了回信装入信封后，孙瑾情不自禁地对着信封亲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小样儿，等再过些日子，我就给你个大大的惊喜！”初尝恋爱滋味的她，此时俨然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已经有了孩子的母亲！

    “瑾娘，怎么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呢？大家都在饭厅里等着你吃饭啦，赶紧出来吧！”门外，胖嫂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好的，马上就来！”孙瑾一边应答一边将写好的信塞进了衣袖里，这才走过去开门。

    吃过了早饭，孙瑾便将藏在袖中的信交给了张贵：“带回去给你家公子吧，跟他说，他的新年礼物我收下了，不谢！”

    “是，小的定当将夫人的话带到，小的告辞！”张贵拱手应下，这才转身离开。

    “头儿，看夫人笑得那么春心荡漾，该不会是跟那个什么公子有一腿吧？”目送着孙瑾离席而去，翎二忍不住凑到翎一的耳边，小声八卦道。

    顿时，一股寒气从翎一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冻得翎二浑身一哆嗦，不得不闭了嘴，下意识地挪离了他的身侧……

    “翎四，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满心忐忑的翎二瞧着坐在对面宛如一座冰雕的翎一，小声问身边的翎四道。

    翎四鄙视的扫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翎二一脸委屈地扁了扁嘴，小声嘟嚷道：“可是看夫人那个样子，分明就是跟刚才那小子的主子有一腿嘛，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头儿干嘛对我生气啊？”

    “翎二，出来，陪我切磋一局。”坐在对面一直动也不动的翎一突然站起身来，转身朝大厅门外走去。

    “啊？”被点到名的翎二先是神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必定会被翎一狠虐一场，求救的眼神投向身旁的翎四：“翎四……”

    谁料求救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翎四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这是你自找的，别指望我帮你。”

    对上他那幸灾乐祸的小眼神，翎二差点喷他一脸老血：“见死不救，臭小子，老子记住你了！”哼哼唧唧地磨蹭了好一会儿，他才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姿态朝着翎一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还是去给他烧柱香，求菩萨保佑一下的好！”看着他尚未走远的背影，幸灾乐祸的翎四一本正经地自语道。只是听在翎二的耳中，却是狠狠地补了一刀！

    小半个时辰后，翎一跟翎二都回来了。只不过翎二的模样实在有点惨，而且还是被翎一给拎回来的！

    “帮他擦药。”翎一冷着脸将衣衫破烂鼻青脸肿的翎二往翎四面前一扔，转身又离开了。

    “哎哟我的娘哎，疼死我了！”翎一一走，之前还装死不敢吭声的翎二终于可以放声嚎叫了：“翎四，你大爷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擦药，要是老子毁容了，将来找不着婆娘，老子就赖着你一辈子，让你也找不着婆娘！”

    翎四慢悠悠的从怀里摸出了止疼药跟金创药，笑着问道：“怎么样？这回在头儿手上走了几十招啊？有没有比去年多个几招？”

    疼得龇牙咧嘴的翎二一边哼唧一边瞪着他那双熊猫眼咬牙道：“你就幸灾乐祸吧你，有本事你也去跟头儿打打看，你要是能在他手下走上五十招，老子以后天天给你倒夜壶！”

    “你还是省省吧，别想拿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来怂恿我。我可比你有自知之明多了，明知道打不过头儿还要去招惹他，只是让你受些皮肉之苦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好吧？”

    翎四挖了一块止痛膏抹上他那肿的跟馒头似的脸颊，稍稍用力一按，就听到他翎二哭爹喊娘的哀嚎声：“哎呦我的娘哎！你轻点，轻点啊！想疼死老子吗？”

    翎四没有理会他的嚎叫，而是自顾自己的说道：“自从两年前，亲眼目睹了那个不知死活想取代头儿位置的家伙被头儿两拳揍得肚破肠断之后，我就看清楚了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了。这两年我不停的提升自己，为的就是能缩短跟他之间的差距……过段日子，的确该找个机会好好跟头儿请教一下，看看自己究竟进步了多少！”

    “又是一个疯子！”听完他的话，翎二忍着疼吸着冷气吐槽道：“翎三也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人！老子一个这么正常的人怎么就跟你们三个变态成了结拜兄弟呢？”

    “你以为你又有多正常？”翎四收起了止疼药，拔开了金创药的塞盖，一边给翎二涂抹一边鄙视道：“咱们这些人，在外人眼里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又有哪个是正常的？”

    “这条路又不是咱们想走的！谁叫咱们都是孤儿，从小被当做杀人工具来培养，不杀人，我们自己就会死……”听了他的话，翎二的神情变得沉迷了起来：“谁不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可是咱们有的选择么？”

    翎四挑眉，回道：“现在咱们不就有了选择么？如果不是遇着了夫人，你敢想象，咱们有一天能像个人一样，光明正大的坐下来围着桌子一起吃饭而不用担心身份暴露吗？”

    “是啊，如果不是王爷派了咱们来保护夫人，只怕咱们还在过着那天天吃干粮睡树上的日子吧！”翎二咧了咧被翎一揍肿了一边的嘴角，苦笑道。

    翎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嗯，我也觉得，咱们现在越来越像正常人了。甚至，连我都想娶妻生子，成家立室了……”

    翎二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瞪着他：“不是吧？你也想成家立室了？该不会是受了头儿的影响，开始思春了吧？”

    “你还敢说头儿，还没被揍怕么？”翎四抬起头四下看了看，故意压低声音警告他道：“我总觉得头儿就在附近没有走远，你要是觉得被揍的还不够爽的话，那你就再大声一点，把他引过来！”

    听到他这话的翎二连忙故意扯着嗓子嚎叫道：“啊！老子快要疼死了，你还磨磨唧唧的，赶紧的给老子擦完药，扶老子回屋躺着吧！这两天老子要好好躺着养伤，这保护夫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啦！”

    大厅外，默默站着的翎一听到他这声嚎叫后，一张紧绷着的冷脸稍稍放松了一些，放心地走开了。

    云国。

    此时已是正月初十，整个京城是银装素裹。各家各户门前高挂的大红灯笼跟门边贴着的对联，与这皑皑白雪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展示出了一幕喜气洋洋的新年新气象。

    皇宫内，太子东宫中。皇甫睿一身紫金色四爪太子蟒袍加身，身披淡金色狐裘披风，俨然是刚从外头回来不久，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他盯紧了手中的一封书信，时而蹙眉时而眯眼，但是嘴角却始终是微微上扬的，可见其心情甚好……

    就在这时，殿外的小太监低着头弓着身迈着小碎步匆匆过来了：“启禀殿下，雪姨娘病情又加重了，却不肯就医，声声要求面见殿下！”

    皇甫睿表露在嘴角的好心情，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而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的冰山脸：“她既然不想活了，那就随了她的意，让太医们都撤回太医院吧！”

    “殿下？”听闻皇甫睿如此冷酷的话语，传话的小太监惊得是目瞪口呆。东宫的后院之中，如今已经只有雪姨娘一人了，原以为太子殿下是为了雪姨娘遣散了后院，现在看来，自己似乎猜错啊！

    “听不懂本宫的话么？还不赶紧去晴雪苑传话，让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她既然觉得在这宫里呆不下去了，本宫自当成全她，立刻送她出宫，与她的父母亲人团聚！”皇甫睿低喝一声，将像太监从震惊中唤回了神来，连忙应声退下了。

    晴雪苑，雪姨娘的住处。匆匆从皇甫睿殿里出来的小太监，马不停蹄的带着他的旨意过来了：“太子殿下说，既然雪姨娘在宫里呆不下去了，那就给雪姨娘一个恩典，放雪姨娘出宫与父母亲人团聚！还请雪姨娘赶紧收拾一下东西，稍候会有人过来送雪姨娘出宫！”

    “你说什么？”躺在病榻上的雪晴，经过这几个月来的病情反复，一张苍白的小脸早已不复往日的妍丽可人。她两眼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来传话的小太监，一颗绝望的心彻底落入了冰窟窿……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果然从头到尾都是拿她做棋子，用来对付他后院中的那些个女人，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半点的情义！

    现在连万侧妃都被休弃出宫了，她这颗棋子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他自然就毫不客气地想要抛弃她了！

    可是她如何能甘心就这样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就被驱逐出宫了，回过神来的雪晴还想做最后的一下挣扎，嘶声喊道：“我不信，殿下他不可能如此绝情，我要亲自面见殿下！”

    “雪姨娘，奴才奉劝您一句，还是省省吧，您再怎么闹腾都是没用的，殿下派来送您出宫的人马上就会到了。您还不如好好收拾一下，带些值钱的东西好出宫傍身啊……”传话的小太监看着她那副伤心欲绝情绪失控的模样，心中虽然有些怜悯，但却没有因此而折回去找皇甫睿。为了一个即将被驱逐出宫的女人触犯太子的威严，那可绝对不是一个有脑子的奴才会做的事情！

    “噗！”只是他的话音还未落地，刚才还情绪激动的雪晴突然小嘴一张，吐出了一口红艳艳的鲜血来，随即晕倒在床了！

    “姨娘！”伺候她的宫女见此情景，吓得惊呼出声：“太医！太医快来，我家姨娘吐血昏迷了！”

    然而，一向在外间候诊的两名太医，此时却没有了声响。

    “殿下说了，雪姨娘既然不想治病，那就不要浪费两位太医的时间了，毕竟这宫里头，生病了却无人医治的大小主子们多的是！”看着雪晴吐在被子上的那口血，传话的小太监皱了皱眉头，心道：这雪姨娘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却还不肯治病，简直是自己找死啊！

    只希望她不要死在了宫中，别给东宫添晦气才好！

    听完小太监的话，伺候雪晴的宫女身子一软，瘫坐在床沿上，开始耸肩“呜呜”哭泣起来。只不过她的哭并不是为了雪晴，而是为了自己！

    这几年来，她尽心尽力伺候雪晴，盼的就是能奴随主贵。这过年前后，太子赶走了一个又一个姨娘侧妃，她还以为雪晴是出头的日子到了，心里正欢喜着呢，谁料竟然是美梦一场！

    熬了这么多年，伺候了一个同为宫女身份的姨娘，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能不哭吗？

    “行了别哭了，你家主子还没死呢！”前来传话的小太监连连在心里呸了几下，暗道真是晦气。大过年的，自己却要接触这些糟心事儿，真是倒霉透顶了！回头得烧个火盆，去去晦气才行！

    等了没多久，屋子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想来是皇甫睿派来遣送雪晴的人到了。小太监探出头一看，果然，一队身穿铠甲的皇宫侍卫正朝着他这边快步走来！

    “卢公公，我等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遣送雪晴姑娘出宫，不知雪晴姑娘可有收拾妥当？”侍卫头领一见小太监露脸，连忙抱拳作揖问道。

    “雪晴姑娘方才吐血昏迷了，尚未来得及收拾，你们再等等吧！”小太监说完，退回了屋里，对着那还在呜咽抹泪的宫女道：“怎么说你跟雪姨娘……雪晴姑娘也是主仆一场，她如今既然昏迷不醒，就由你来帮她收拾一下东西吧！”

    “是！”那名宫女赶紧抹了抹眼泪，起身忙碌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雪晴往日里爱穿的爱戴的都收拾好了，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道：“公公请过目。”

    “不必了，既然是她用过的东西就都给她带走吧！”卢公公大致地扫了一眼，一脸嫌弃地道：“省得留下来晦气！”

    “是！”听了他的话，那宫女一双隐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紧了。都说人走茶凉，可是自家主子还没走呢，这茶就已经凉了，不可谓不悲哀啊！

    “还有，等送走了雪晴姑娘，你便跟着咱家去耶林宫报道吧！”

    “耶林宫？”听到这个名字，刚才还满面愁容的宫女，瞬间便换上了惊喜的表情，心思活泛了起来。

    “是呢，太子殿下说了，你这奴婢是个老实本分的，放到耶林宫里做个洒扫宫人也不错！”卢公公鄙夷的瞟了她一眼，心道他还以为这奴婢有多顾念旧主呢，原来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而已！

    扫了一眼还在昏厥的雪晴，卢公公一甩拂尘，正色道：“既然东西都收拾好了，就赶紧送雪晴姑娘走吧，咱家也好早点回去向殿下复命！”

    “哎！”听到他提及皇甫睿，那宫女的一张俏脸上顿时飞上了两朵红云，一看就知道是想到自己以后可以常见到皇甫睿了，忍不住的春心荡漾了！

    当雪晴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自己的屋子，而是一乘正在移动的软轿上，心中顿时明了，那些个奴才竟然不等她醒来就将她塞进了这软轿里！听着外边热闹的人声，她无力地闭了闭眼，看来自己现在已经出了皇城，置身闹市街道了！

    思及此，她不由得咬紧了干裂的下嘴唇，眸中满是恨意，暗自发誓道：“皇甫睿，你如此狠心待我，我雪晴发誓，定会找到机会再回来！到时候，你欠我的，我必将十倍索还！”

    东宫。送走了雪晴之后，卢公公便带着那名伺候过雪晴的宫女回来向皇甫睿复命了：“殿下，雪晴姑娘已经出了皇城，您要的这个奴婢，奴才也给您带来了。”

    “嗯，你可以出去了。”皇甫睿点了点头，视线从手中的书卷移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名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感觉到皇甫睿那两道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跪在地上的宫女连忙更加的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回道：“奴婢三言，拜见太子殿下！”

    “抬起头来。”皇甫睿那淡漠的声音接着响起，听得三言是心怀惴惴又如小鹿乱撞，无比忐忑的缓缓抬起了头。

    “可想知道，本宫为何要将你调至耶林宫当值？”皇甫睿放下手中书卷，站起身来，几步便绕过了书案，来到了三言的跟前。

    三言哪曾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他，一时间竟是紧张得脑中一片空白，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本宫给你一个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你可愿意要？”皇甫睿的话一出口，三言便下意识地理解成了皇甫睿是要收了她，连忙又惊又喜地点头应道：“能伺候太子殿下，是奴婢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奴婢自然愿意！”

    闻言，皇甫睿回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冷笑，道：“伺候本宫可不是什么福气，能伺候父皇，那才叫福气！”

    三言怔愣，很快便明白了过来，皇甫睿竟要将她推送给皇帝！

    “怎么？不愿意吗？”皇甫睿冷眸一眯，一股压人的气势便直扑三言，吓得她浑身一抖连连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奴婢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哪里敢妄想成为皇上的女人啊！”

    “若本宫告诉你，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呢？”皇甫睿没有理睬她的求饶，而是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