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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施展起来掣肘不小,不然也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廊道里术尽而亡,落得个身死道消下场!你说是吧,罗帅!”
“罗帅?”
“嗯...啊,啊?”
罗老歪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举起了手。
“我在呐!”
陈玉楼见他满脸虚汗,狐疑地问道:
“罗帅,你这是怎么了,流了这么多汗?”
“这,这我...”
罗老歪语无伦次,显得有些慌乱。
“不会是被‘女鬼’吓破胆了吧?”
陈玉楼调侃道。
“哈,哈哈,不可能,怎么会,不是我!”
罗老歪脸色僵硬,努力挤出一个无所谓地笑容,涩声道:
“总把头你可太会说笑了,老子堂堂罗帅,手下几万条枪,区区一个破纸人,能吓得住我?!”
“既然没有鬼,咱们就赶快去别的房间摸宝吧,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反应,率先走了出去。
陈玉楼眉头皱了皱,叫过哑巴低声吩咐了几句,跟了上去。
众人在二楼搜了半个时辰,把所有房间都翻了个遍,再没找到与之前类似的剪纸人。
奇怪的是,二楼的房间里,除了有纸人的那个是卧房,其余的都是藏经纳注的露房。
搜寻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堆修仙炼丹的道籍。
陈玉楼不死心,决定去另外三幢铁楼中一探。
于是众人又在李长清的带领下,贴着岩壁,按照北西南的顺讯,把剩下的铁楼翻了个底儿朝天。
结果无疑令人沮丧。
除了在北边铁楼的一间密室里找到了十几株成了形的何首乌,和三座药王玉像之外,再别无他获。
陈玉楼都有些纳闷,怀疑自己先前的推测是否正确。
难道那死在廊道里的观山太保,竟还有一个同伙不成?
也不对,没找到“湘西尸王”那个老粽子的棺椁,就说明元墓的主墓室不在此处。
如此看来,这里一定还有通往下一层的暗道!
既然铁楼里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陈玉楼透过窗,望着不远处森然诡异的巨大尸桂,对众人道:
“通往主殿的甬道,就在那里!”
“什么?!”
罗老歪大惊失色,脸色难堪至极。
“把头哥,你确定吗,要不咱在都别的地找找,说不定就有遗漏呢...”
“不用找了,一定就在树下,而且是最危险的地方!”
陈玉楼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
“罗帅,元人的狠辣阴毒,一路走来,你不会还没有心理准备吧!”
他眯着眼,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要盗空瓶山元墓,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否则,决不能成事!”
“好,他娘的,干!”
罗老歪虽然对尸桂产生了心理阴影,但想到主殿里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一颗萎缩的心又火热起来。
“给。”
这时,李长清从怀里掏出先前准备好的布条,其内都被灌输了一缕真气。
他递给了陈玉楼三人。
“这是?”
陈玉楼一愣。
“用来遮眼的。”
李长清道。
“你呢?”
红姑娘轻声问道。
“我不需要。”
李长清展颜一笑。
...
走在路上。
罗老歪偷偷凑到陈玉楼耳点,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道:
“总把头,既然这道士这么厉害,何不让他自己过去,咱们在后面坐享其成多好啊!”
“放肆!”
陈玉楼一把将他推开,斥道:
“罗帅,我卸岭与李兄发誓同进同退,你再出此等诛心之言,就休怪陈某翻脸了!”
罗老歪见他目含惊怒,义正言辞,显然是动了真火。
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下去,小声委屈道:
“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小命着想,至于嘛...”
“闭嘴!”
陈玉楼闻言面色紫红,只觉老脸都丢尽了,用杀人的目光盯着罗老歪。
有一瞬间,恨不得抽出小神锋削了他的一身肥膘。
哑巴昆仑摩勒见总把头发火,也瞪起一双牛眼,朝着罗老歪,做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红姑娘柳眉倒竖,手中飞刀蓄势待发。
陈玉楼快步走到李长清面前,低头抱拳赔罪道:
“李兄,见笑了,是陈某御下无方,竟说出如此不忠不义的话来,让陈某颜面尽失,实在是惭愧!”
说着,就要俯身赔罪。
李长清见陈玉楼连“御下无方”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知道他是真急了。
一把将他的身子拖住,笑道:
“无妨,此事与陈兄无关。”
始作俑者罗老歪,没想到随口一句话竟然惹了众怒,心道一声不妙,急忙将头扭到一旁,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
孰不知,他在道人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