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搞定了。”
李长清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危险已经被贫道清除了,那三个考古队的同志呢?”
“你可以让他们下去继续进行考古工作了。”
“他们三个已经被我派人送回市考古研究所了,省里的考古队伍过几天就到了。”
潘永亮抿着嘴唇,面容严肃,一丝不苟地道:
“还有,首长请您去古田县招待所...”
他顿了顿。
“喝酒。”
“好啊!”
李长清展颜一笑,一抬手。
“还等什么?”
潘永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身旁的警卫员低声吩咐几句。
不一会儿,一辆土黄色的军用吉普缓缓开了过来。
“快点。”
李长清毫不见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对青年招了招手。
“真好啊...”
路上,道人摸着车窗,感慨道:
“二十多年没坐了...”
潘永亮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表情不变。
坐在后坐上的警卫员是个十七八岁的朴实青年闻言,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偷偷打量着他的脸,表情有些迷惑。
...
吉普稳稳在招待所门口停下。
陈玉楼独自一人,满面春风地站在台阶下等候。
三人下车。
潘永亮和他的警卫员上前敬礼。
“首长!任务已完成,请指示!”
“忙去吧!”
陈玉楼摆了摆手。
“是!”
二人敬礼,上车离去。
“李兄,此行顺利否?”
陈玉楼笑着迎了上来。
不料走得太急,被不知谁家小孩丢在路边的石块绊了一脚。
一下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倒去。
“自是手到擒来。”
李长清将他扶住,搀着他缓缓走上了台阶。
若不看双方的穿着打扮,只看相貌,他俩此时看上去活像一对爷孙。
道人笑侃道:
“陈兄,老胳膊老腿了,不比当年,走路还要小心些。”
陈玉楼苦笑,长叹一声: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陈某真是老了...”
李长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扶着陈玉楼在前台小妹差异地目光下回到了住所。
陈玉楼叫人整了一叠花生米,烫了一壶老酒。
两人摆了张八仙桌,对饮起来。
“李兄,还记得当年洞庭湖畔否?”
陈玉楼抿了口酒,闭眼细品了一阵,忽然问道。
“当然。”
李长清一口一杯。
几天前的事,能记不清吗?
“唉,物是人非啊!”
陈玉楼又一遍感叹。
道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陈兄,哑巴昆仑和花玛拐兄弟现今如何?”
陈玉楼闻言,脸上笑容一滞,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半晌,他开口道:
“死了。”
李长清也缓缓放下了酒杯,皱起了眉。
“怎么死的?”
“1937年10月,淞沪会战时拐子为了掩护我突围,被日本鬼子一个中队包围,英勇就义。”
陈玉楼面无表情,挺直的腰板渐渐佝偻下去,往嘴里灌了口酒,淡淡道:
“哑巴,1952年抗美援朝战争,强攻敌军阵地时,在我面前被榴弹炮击中,当场毙命,死无全尸。”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寒。
李长清沉默。
端起酒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