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
“白小姐,欢迎您到L市,我叫达瓦,请允许我代表我们公司为您献上洁白的哈达”达瓦微笑着放下手中的铭牌,从身后取下一个黑色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一条洁白的哈达。放下背包双手捧着,带在了白暮雨身上。
提前做好工作的白暮雨欣然受之。
经过简单的身份信息核对后,在车行的租车单据上签了字。接过达瓦递来的车钥匙对着帮自己放好行李的达瓦道了一声谢谢,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点火。放电子手刹,挂挡,车身平稳启动。
驾驶者车辆行驶在平坦的机场高速上,不时的左右扭动着脑袋,看着身边不断倒退的田野,河流和山脉。
白暮雪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换了一个面貌面对她,入眼望去一片荒凉,可是山上,草地上晃悠而过的点点黑色却又洋溢着一片勃勃生机。
愉悦之意不由的挂满整个脸庞,嘴里也哼唱起欢快的乐调。
整个机场告诉行程大约60公里,到达柳区检查站时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出了安检口,白暮雪将车停住,拿出手机,打开导航搜索着提前预定好的酒店。
“准备出发,高德地图提醒你,全程大约7.8公里,大约需要十九分钟......”
跟着导航,慢慢的行驶在车流中。
左转,上桥,矗立在玛布日山上的布宫轰然闯入白暮雪的视野中。
跨越14个世纪的巍峨宫墙,被一代又一代的藏民用参杂了牛奶蜂蜜以及藏药的涂料粉刷的犹如雪山上的皑皑白雪一样无暇圣洁,亮白色的灯光照在宫墙上,庄严而肃穆。仿佛在像世人传达着统一雪域高原的古代藏王的不朽意志。
巨大的震撼使白暮雪忘了脚下控制油门的力量。
“呼......”白暮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仪表盘上的数字已经调到了八十三,已经远超桥上的最高限速了。
点了点刹车。
没反应?无法制动。
白暮雪一连点了三下刹车却发现自己驾驶的车辆制动系统竟然失效,就算自己脚下已经放开了对油门的控制,车速却依然没有降低,维持在八十码的时速向前冲去。
一瞬间白暮雪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状况。
努力的稳住心神,打开双闪一手握住手中的方向盘,努力控制着车辆匀速直线前行,一手去拿插在杯架里面的手机。
拿到手机,小心的解锁,看着自家二哥的号码,却没有按下拨通。
远水救不了近火,白暮雪也知道。
一辆正晃悠着走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和自己同向行驶的摩托车就成了白暮雪唯一的求助对象。
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白暮雪赶紧打开副驾驶的玻璃窗,疯狂的按着喇叭,在追上摩托车的一瞬间对着窗外喊出了一句“帅哥,你开过奔驰吗?”话还没落下,奔驰就带着自己呼啸而过。
话音刚落,白暮雪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原本她是打算大喊“救命啊,我车子没刹车了。”却由于太过于惊慌,恰巧方向盘上的奔驰车标又刚好在大脑中闪过,脱口而出就成了上面那句谁听了就是在得瑟的挑衅话语。
通过后视镜白暮雪看见对方朝自己竖了个中指,过了两秒灯光却离着自己越来越近。
或许,自己有救了。
“咋滴了,妞。”
李牧加速行驶到奔驰车旁,扭过头看着车内的人。
美,很美。这是车内人给李牧的第一印象。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被一根发带扎在一起,却被大风吹得漫天飞舞。柔和素净如雪莲的一张脸,泛着暖玉一样莹润的光泽。透露着焦急的一双大眼,犹如夜晚的羊卓雍错一般深邃,忽闪忽闪的泛着光芒。高挺的鼻梁,微翘的鼻头,好看的鼻翼微动。娇嫩的双唇亮着油光,小嘴微张呼吸急促而轻盈。一抹潮红自腮边酒窝出晕散开来,偶尔又被大风吹来的发丝遮盖住。
“帅哥,我的刹车制动失灵了,我已经松了油门了但是车速还是降不下来。”白暮雪急忙对着窗外和自己并排骑行的人大声解释道。
李牧听见车内女孩的话,看了看距离。桥上这段路由于自己每天路过对道路路况还是比较熟悉。
大概还有一公里左右到第一个下桥的高架路口,但是如果以目前的时速右转弯下桥,结果就只能是车毁人亡。
第二个下桥的路,也就是继续直行,经过一个下坡然后大约一百米,有一个十字路口,可是桥两边又有辅道有车辆汇入,并且由于车道中间并没有格挡,很多从右边辅道过来的车辆经常又跨多个车道掉头到左边辅道。如果不把车辆刹停或者速度降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从目前状况看来,结果都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