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那天,温安醒的很早。
乔时愈跟她说,下午有相声专场,两点钟检票,眼睛一睁,她就想起了这件事,便再也睡不着了。
半上午,她都在想措辞,该怎么和他说,反正她不会和他去听相声。
从起床开始想起,想到太阳高升,在空中高高悬挂,还是觉得什么理由都不合适。
清早八点钟的时候,她给他发了条消息,信誓旦旦,表明决心,告知他,“我不和你一起去听相声。”
是决计不会的。
可他没回她。
一直都没回。
十点钟左右,她愁的不行,又给他发了消息,“你找别人去吧,我不想去听相声。”
依然没回复。
再不理她,她就要饿死了。
好想点个外卖吃。
拆了包小零食,细嚼慢咽,没收到他的回信,反而收到了她哥的来电。
电话里问她,“中午有没有事?”
有还是没有啊。
她支支吾吾。
温行居毛病犯了,说她,“说话就清清楚楚说,”猜测,“还在床上躺着?”
好刺耳的话,她有些赌气,“我哪有,”哪有这么废,“只是那么几次而已。”
睡懒觉第一人,温家族辈上都是勤快的人,像她这样的,几十年来怕是第一个。
懒惰惰的。
却不招人嫌。
“起床了就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去接你。”
“我,”他不打招呼,是想约她去吃午饭吗,今天不想和他一起去吃中饭,“我已经点了外卖,快,快到了。”
“点了就算了,”还以为他要挂电话了,他却又说,“外公十二点的专机,马上能到,这老爷子,到的挺突然。”
温安诧异,“要去接机吗?”
“让小莫去接了。”
“老温赶不回来,”温行居有他的思量,“中午还是要回家一趟,赶紧着吧,到小区门口等,我去接你。”
他哪是来接她,分明就是顺个路而已。
外公为什么要今天来,不是说过几天吗?
她纠结,回他,“我自己搭车回去吧。”
其实是没想好要不要回去。
外公对她最好了,反正还要在这边待几天,晚上回去也是一样的,外公一定不会说她什么。
就怕她哥不同意,试探着问,“要不,我中午就不回去了吧,我已经点外卖了。”
没想到遭到她哥的坚决反对,“叫你在小区门口等,也能累死,车到了,打电话给你,别懒,收拾收拾,二十来分钟,我到你那边。”
“哥——”
犹犹豫豫,虽说是这么个性格,拗不平的耐心也毕竟有限,问她,“中午有事?”
话要问两遍。
温安又开始说不清话。
听她语意,多半是有点事。
只当作不知。
“到底有事没事?”
把人肠子都愁断了,明显感觉她哥都快没耐心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语气低落,和他道话,又对他撒了谎,“——没,”深深埋下了头,“没有事。”
本来就没有事,她又没有答应乔时愈。
他说约她去听相声,她就一定要同意吗。
她哥挂了电话。
唉。
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仿佛头顶有黑沉沉的乌云。
翻开手机看,界面刷新又刷新。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回她消息。
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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