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苏家自从她父亲离开后,已经不足以跻身进入苏州城大世家之列了,现在还能维持个世家地位,还是她父亲留下的人脉起到的一点作用。
不过人脉的人情用多了,渐渐地别人也就不欠苏家的了。
而苏家要想真的再恢复当年苏州城大世家之列,首先得让苏家的生意再次振作起来,不然,久而久之,苏家将彻底沦为过去。
苏铭光不过是个多读了几年书的书呆子罢了,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近些年他大包大揽苏家的生意,接近大半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苏奕欢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对这大伯早已经不爽了,先是给她安排一桩乌龙婚姻,又暗中夺取本该她继承的财产,一来二去,内心早已经愤愤不平。
借着这次机会,苏奕欢打算好好跟苏铭光算一算账,苏奕欢冷声说道:“大伯,苏家陶瓷生意做不成,这是谁的问题?”
“若不是你贪杯坏事,被张家拿去了那新的制作流程,又何至于皇室订单都落在张家手里?”
“单凭这一点,你就无权过问我要取多少钱,花在什么事儿上。因为你的过失,你令我们家损失了几万两的亏空,你有什么颜面指责我在账房取钱?”
苏奕欢的话不可谓不直接尖锐,相当于狠狠的打了苏铭光一个耳光。
苏铭光闻言跺了跺脚,挥手气道:“汝,目无尊长,如此行径有辱家风教养,你信不信吾告你一状?”
“你除了拿爷爷来压我,还会什么?”
苏奕欢冷声说道:“大伯,我奉劝你还是好好读你的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去,你以前不是常常念叨士农工商,把文人士子奉为高洁高尚的雅士,极为钦佩这一类人?”
“而看待商业上的人,则有着发自内心的觉得这类人低贱,不登大雅之堂不是吗?为何如今大伯这般厚颜无耻,鸠占鹊巢?欲要与我分庭抗礼,夺我父亲留下的家业?”
苏奕欢这一番话,可以说是直接明白的说穿苏铭光那龌蹉的心思,以前大家是心照不宣,现在是摊在台面上来,于是气氛一下就诡异了起来。
刘正风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参与到家业继承人之位的争斗中来。
他不过是一名账房管账的,上面还有大管家,老爷,小姐,老太爷等人,哪里轮到他说话的份。
“汝,汝血口喷人,”苏铭光羞怒之下,有种要喷粗话的节奏,不过多年来被经书熏陶,倒也忍住了要爆的粗话,冷声说道:“汝一介女流,未来终究会胳膊往外拐,何德何能继承苏家大业……”
“什么苏家大业?那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基业,这不过是你自己仗着脸皮厚说成是苏家的产业罢了……”
苏奕欢说到这份上,可以说是直接与苏铭光撕破脸皮了。
就在苏铭光不知作何反驳的时候,突然账房外走来一名杵着拐杖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