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面,我最近才慢慢体会到,是从线里让自己升华,能懂什么是辩证,比如陈伯伯那里,这才是中医。比如看病不再是单纯看到热,而是要知道什么热,这才是辨证论治。我之前只知道补中益气汤甘温除大热那是考试要点,到了陈伯伯这里才会用甘温除热,否则可能一辈子不敢用补中益气汤甘温除热…”薛邈话说一半,突然停下。
“那体呢?”李尔听得投入,赶紧追问到。
“体…体就是傅长垣这种大夫吧,远远高于陈清浅陈伯伯,可你又不知道他的体又是什么。也许…也许我隐约觉得他还不够代表全面的体吧。”薛邈苦笑一下。
“为什么?”
薛邈长叹一口气,“说不清楚,陈伯伯是把我引到中医大道上,傅长垣老爷子是真正为我真正打开中医那扇大门。只是除此,我觉得中医大夫还有更多东西需要完善,而我心底那种若隐若现的东西一直没触动开,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我这么说来,是不是让你觉得矫情?”
“没有,怎么会呢,说明你对自己有要求,有想法。”
“你说一个女孩,去想去做谢谢有意义吗?”
李尔感到诧异,“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薛邈不知为何,非常信任李尔把最近与段亦然、傅博阳的事前因后果都对他说了。
“你为什么会陷入别人的苦恼中,你自己都说了他俩之间怎么样跟你没关系,这会你怎么又有了愧疚感。”
“虽然我不喜欢段亦然,但是如果她跟傅博阳之间走不到一起是不是我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怎么会,你仅仅只是让段亦然看清楚她跟傅博阳的关系,有你没你,如果她自己不改变,他俩也走不长。至于她说女孩子的努力的事,薛邈你大可不必受影响,女孩子相夫教子本来就不是你们的天命。”
“李老师,你真的这么看?”薛邈被李尔这句话感动到。
“不要刻意自己的性别,也不要给自己的性格定义性别。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是做为一个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应该考虑的是我要做什么,我该选择什么有意义的事去做。”
薛邈瞪大眼睛,心里被震动到,李尔见过几次面,总觉得他的性格如同名字一般温文尔雅的,一副好脾气模样,从没想过从他的嘴里可以感受到他对待生活如此认真。
两人相视而笑,薛邈对眼前这个男人说不出的感动,还生出一些依赖,只是这种依赖感她只能默默压制不敢表现出来。
“都十一点了”,薛邈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假装看表,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很多,“耽误你回家了…阿姨最近都还好吧。”
“都挺好,她还一直提起你,只是我没想到你是陈老师的女儿。”
薛邈嫣然一笑,心里突然想起薛景说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