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啃着烧饼、哼着小曲溜达至张府,正与冤家狭路相逢,痞痞而笑:“白莲花捕头,好久不见。”
盛白莲张狂自负如旧,不由分说便拔剑直指她脖颈:“大胆魔女,今日我定要将你缉捕归案!”
桥奈何恰在此时而来,本是袖手闲步的翩翩君子之态,见事态有变,慌忙疾步上前相劝:“圣贤有云,礼之用,和为贵…”
盛白莲未将迂腐书生放在眼中,呵斥道:“滚!六扇门缉拿重犯,违命阻抗者按同罪论处!”
桃夭面不改色,细嚼慢咽口中烧饼:“白莲花捕头人不如其名,性格跋扈暴虐,擅长屈打成招,状元郎莫要靠近,当心被无眼刀枪伤到,小女子皮糙肉厚,挨两刀也无妨。”
女捕头林鹤羽眉目间透着稳健老城,未多理会无关争执,上前向桥奈何行礼。
盛白莲方知眼前布衣是大名鼎鼎的隐士状元郎,但并未收回利剑:“桥公子有所不知,此人是声名狼藉的江湖魔女,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不明情况也不好妄下论断,桥奈何稍稍迟疑后说道:“其中或许有误会,桃夭姑娘如今是衡郡王的门客。”
盛白莲难以置信:“衡郡王怎会受妖女蒙骗!”
林鹤羽道:“盛捕头,今日需协助暗影卫查案,最好不要横生枝节。”
盛白莲没好气道:“昔日若非你师父钱川有意包庇,我早已将魔女打入深牢大狱,岂容她继续欺蒙行骗,祸害郡王!”
哒哒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道暗镖寒光闪过,白莲花手中剑被击落在地,杜衡飞身下马,尽显英武倜傥,亲昵揽魔女腰肢,宠溺道:“傻丫头,受欺负为何不报本郡王名号。”
桃夭看出他是故意给白莲花难堪,虽不解缘故,可有此解气机会倒也不错,顺势娇滴滴地委屈道:“人家不想给郡王添麻烦,更何况我曾领教过盛捕头的厉害手段,只怕讲出与郡王的关系也无济于事。”
杜衡倨傲鹰眼中满是戾气,盛白莲急急辩解道:“郡王万不可听信魔女妖言…”
林鹤羽打断她的话头,恭敬施礼:“衡郡王亲临张府,必然是为处理重案,我等奉命协助,听凭差遣。”
杜衡满意颔首:“本捕头最为欣赏顾大局、识大体之人,林捕头若有兴趣加入暗影卫,我必以高位厚禄相迎。”
见盛白莲还欲解释,林鹤羽低声提醒道:“如果不想继续自取其辱,最好闭嘴。”
“你还不配说教我!”,盛白莲恨恨瞪向魔女:“我绝不会放过这个靠狐媚妖道猖狂的贱人!”
杜衡有意掀风浪,耳语问道:“不知魔女唇舌功夫如何?”
“一般一般,江湖第三”,桃夭故意放慢两步,来到白莲花身旁:“整个张府弥漫着浓浓的嫉妒醋意,奉劝盛捕头多多收敛。”
盛白莲双拳紧攥,强忍火气道:“不自量力,以为爬上郡王的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桃夭轻蔑道:“某些人身份不配做郡王妃,本事不够做郡王妾,只会酸言酸语吃空醋。”
盛白莲恼羞成怒:“大胆狂徒,竟敢侮辱六扇门官差!”
林鹤羽补刀讽刺:“人家并未指名道姓,你又何必对号入座。”
三个女人一台戏,暗箭横飞、伤不见血,状元郎首次目睹如此场面,三观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