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罪……”
“那姑娘想?”毕竟是皇后身边的婢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也不敢冒犯。
“刘夫人最是心疼娘娘的,若是知道娘娘伤心欲绝。也许会以身犯险。可是娘娘昏厥未醒,就算醒了未必愿意写手喻。没有娘娘的手喻,如何请得动刘夫人?这可如何是好?”阿雅最会哭了,她储蓄的眼泪如同滔滔大江之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侍卫都快被绕昏了头,搔了搔头皮,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阿雅一哭,他更是束手无策,跟着干着急,只出了个馊主意:“要不先请太医看看?”
“娘娘这是心疾,哪里是太医能医得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娘娘在这世上就依靠皇上与刘家了,只有叫他们哄才见效……”阿雅知道这招对他管用,越哭越凶。
那得速速将刘夫人请过来才是,可自己是大内侍卫,刘夫人未必承自己的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有意巴结刘家,这也就罢了。若是娘娘气极,连刘夫人也哄不住,怪自己擅作主张,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奴婢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本欲引得他自己说出来,哪里知道这人愣是没有按照姑娘们的思路思考问题。
“你说!”他心中燃起希望,女人之间的事,还是女人懂些,还是让婢子们出法子请刘夫人稳妥些,就算出了是还有她们陪着分担罪责。
“之前娘娘回门时,刘夫人给娘娘送了不少物件儿,让婢子带着这些物件儿去,说不定刘夫人会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冒死一试!”
“妙极!”这样既能保全皇后娘娘,亦不会伤及自己。
“行!”阿雅起身,扶起地上的燕姐和伪装成婢子的仇汐:“这两个婢子曾随娘娘一起去过刘家,至少混了个脸熟,就派她俩去吧!”
陈柳燕特意垫高了鞋底,自己身高体胖,仇汐又故意弓着身子,倒显得她娇小些。
袁潜是新提拔上来的总长,还同仇汐打过照面,只知道皇后娘娘貌比夷光。自然不会将眼前驼着背、脸上长满黑痣的丫鬟联系在一起。
“嗯!”袁潜在门口听皇后娘娘哭喊了一夜,心里担心不已。终于找到破解之法,殷勤道:“我派人给你们准备马车,这样快些!”
“谢过大人!”阿雅带着二人行礼。
仇汐就这么上了马车,心急如焚,一路上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车夫知道这是宫里贵人也不敢怠慢,在京城大街疾驰,一路上不知道惊扰了多少路人。
“姊姊,我看娘娘身子不舒服,还是让太医瞧瞧稳妥些!”袁潜还是将太医请了过来,以防万一。虽说自己的官级比她大,但自己的年龄比阿雅小,更何况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己总不能吩咐她做事,只能叫姐姐。
“不必了!娘娘现在还睡着,莫要惊扰了她,否则,娘娘醒了又要哭了。”
床上躺的是阿睿,若是被太医瞧出来就麻烦了。
“晕眩有很多种原因,究竟你是太医还是老夫是太医?”徐太医摆起谱来:“若是娘娘有暗疾,你若延误了诊机,这个罪你担得起么?”
“姊姊,就让太医瞧瞧,不妨事的!”她与自己在皇后床榻前说了这么多话,都不说会吵到皇后娘娘,怎么太医无声把个脉反而会吵着娘娘?莫非,她心里有鬼?
“好吧!”算算时间娘娘应该已经出了皇宫了,自己的任务已经达成了,没有再阻挠的必要了。
“咦?”徐太医惊诧道:“这脉象不对啊!皇后虚岁二十有余怎么是豆蔻小女的脉象?”
大脑飞速运转,将之前星星疑点串联起来。皇后爱清净偌大的宫里就那么几个婢女,他都混了个眼熟,尤其是那个矮小的小丫头时常在他面前晃荡,今天皇后娘娘哭成这样,怎么半天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