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待他靠近,婴儿已经没了啼哭声。凑近一瞧,他半边脸都没了······
苦余走近质问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郁且一到他跟前就变成乖巧的兔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以为他还在生当年的气,温声解释道:“当年师父是要害你,所以我才······”
“我不是说当年。”苦余拽住郁且的衣领拖拽着他到那个被恶灵侵害的小镇,目之所及满目疮痍,此时村子里几乎没有活人了,只有恶灵。
还好郁且在苦余旁边,否则苦余也得被这恶心的东西围攻。
“前些日子仇汐他们说你广造杀孽是无恶不作之徒,我还给你辩解来着,那时我还觉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现在看来,你是能直接以一己之私抹杀一个族群。”
“这······”郁且看到那些乱窜的恶灵就烦,索性伸手将它们集聚在一起,只见恶灵纷纷被吸引过来,集合形成了茅屋大的黑球。
那些恶灵如同被困在渔网里的鱼,尝试着破网而出。郁且手掌往下一沉,那恶灵便沉入地底,他现在体内魔力充沛,控制它们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喜道:“你看,我能控制好它们。”
“现在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苦余冷声道:“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吗?瞧瞧自从你逃出来多少人因为你而死?”
“你······”郁且被封印到无尽深渊都没有这么无助过,哽噎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
苦余是他唯一的执念啊!六界任何人都可以厌恶唾弃他,他苦余不行!
苦余似乎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转过身来,伸出手:“想喝酒么?”
“嗯?”郁且惊道:“你刚刚不都还在审判我么?怎么忽然······”
“怕了?”苦余诡谲一笑,要收回手:“那便算了吧!”
“别!”郁且将手搭上去:“你就算要杀了我,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我只想你好好听我说一回话,那我死也瞑目了。”
“好!”苦余面无表情地将他带到自己的寝宫,挖开枣树下的酒,再从屋里拿了些红枣、花生、桂圆放在枣树下的茶几上。
“吱——”郁且既来之则安之,抱起苦余养的兔子,摸着它的耳朵挑逗它。
见苦余帮着砸核桃,抱过去问道:“小青蛇,你怎么不让它长大呀?等它成精了还能陪你说说话,你看看你这宫清冷得连鸟叫声都听不着,不觉得寂寞么?”
“来”郁且最是贪吃,他挑了块最大的核桃想当年一般送到他嘴边:“吃核桃。”
“哦!”郁且放心地将他给的核桃吃下。
苦余继续拿着玉石敲核桃,嗔道:“我怕它成精了,和你一样话多爱闯祸。”
“哪有?”郁且抱着兔子挨着他坐下:“我可是你最乖的师弟。”
“哼!”苦余挖苦道:“你乖才有鬼呢!”
“师哥,好师哥!我好不容易活过来,你就不能说些好话给我听么?”郁且噘嘴撒娇,哪有魔祖的样子?
“少废话”苦余指着他当年给自己做的古琴:“琴弦松了,帮我调紧些。”
“得嘞!”郁且放下兔子,那兔子如蒙大赦,跳到苦余身上躲着。
这琴面花纹都磨得看不清了,他这是弹了多久能将他当年凿得那么深的纹饰磨平?想到这里心头一暖:“这都破成什么样儿了?要不我改天再给你做一个?”
苦余瞟了他一眼,拿出温好的酒,摆好杯子,倒出橙黄的酒酿:“也行,那就先过来喝酒吧!”
“嗯!”郁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好酒,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