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瞪了一眼——装!可劲儿装!十二生肖属面口袋的,就会装!
不再看他,低头吃面糊起来。
晚上继续过夜。
苏画和女子们一个房间,二皇子和男子们一个房间,两人分开。
一众女子们抓着苏画猛聊,然而苏画实在是又累又困,虽然白天睡了一觉,但躺在地上又没有被子,睡得不是很舒服,如今众人将宝贵的床让给她,还盖了被,早就困得眼睛睁不开。
随意哼哈地敷衍了女子们,苏画便沉沉睡去。
……
翌日。
清早。
众人醒来起身,苏画开始挨个为流民检查身体。
一个时辰后,蓬头垢面的苏画难掩喜色,“太好了,这次痢疾算是熬过来,大家都康复了。”
是的,包括之前病情最严重的孩子,也恢复了活力。
众人齐齐跪地,对着苏画和二皇子磕头谢恩。
再次被跪的苏画略慌,“大家别这么多礼,救死扶伤是我们应做的,而且这两天大家也很努力。”
身旁的二皇子却很淡定,“免礼。”
“……”苏画。
“……”众人。
苏画扭头看了一眼二皇子,却看了一肚子火。
却见二皇子依旧穿着一身黑色锦缎里衣裤,明明是内衣外穿,但穿在人家身上却好像短打衣衫,非但不觉不雅,反倒更突显身材修长。
头发依旧是一丝不苟,明明三天两夜没洗头发,人家头上硬是没有一点油。
还有那该死的脸,没见他什么时候洗脸,但他的脸永远干干净净,不染凡尘。
再想想自己,蓬头垢面,尤其是头上上的油,自己都不敢细想,想了就一身鸡皮疙瘩。
“哼,”苏画先用那个冷哼表达自己的不满,继续道,“既然隔离结束,最后便是善后工作,带人用的石灰将整条巷子清理便好。”
二皇子思忖片刻,“直接出去。”
“出去?巷子不清理的话,有可能有病毒残留。”苏画焦急道。
“等人撤出去,就放火烧了,”二皇子环顾四周,“这条巷子年久失修、地处偏僻、不易管理,不能留!”
“你什么意思?”苏画顿时就火了,“是啊,余家巷在你们这些贵人眼中是三不管的灰色地带,却是流民们最后的庇护伞!如果没有余家巷,这些流民去哪?家园被毁、瘟疫流行,朝廷不第一时间组织赈灾救治瘟疫,却要将流民拒之门外,还要烧毁他们最后的庇护所?你们贵人是人,难道流民就不是人吗?他们也有生存下去的权力!”
房间内鸦雀无声,众人发现苏姑娘和二公子吵了起来。
当听见苏姑娘说的话时,众人沉默,有些女子竟低声哭泣起来。
是啊,没人愿意背井离乡,如果家园还能生活,谁愿意来京城当过街老鼠?
苏画知道自己会得罪二皇子,但她别无选择,别说面前的是二皇子、哪怕是皇上,她都要这么说!
苏画虽然惜命虽然不想死,但如果用她一条命换几百条、几千条命,她也认为值了。
二皇子凝眸看向门外,“余家巷一定要毁,但可以重建。”
苏画惊讶,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人嘴两张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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