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令便驾驶马车前行。
借着木质车轮碾压路面的噪音,苏画突然严肃下来,低声道,“既然父亲认为我们是荣辱与共的一家人,一会怕是要帮我欺君了。”
苏尚书吃了一惊,“什么?欺君?”
苏画点头,“我确实治好了瘟疫,但说是我治,还不如说是用魏记金疮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是误入余家巷的。”随后,便将当时事情的前前后后讲给苏尚书听,包括她为了能活下去威胁二皇子,把二皇子骗入瘟疫区还咬伤二皇子的耳朵。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谎称皇上要苏尚书调查叛国案。
苏尚书听后一声大叫,紧接着两眼一黑原地晕了过去。
苏画连忙掐苏尚书的人中,心中道——多亏苏尚书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是个慈父,她这么坑他,非内疚死不可。
好半晌,苏尚书才缓过神来,吓得周身颤抖,“苏浅画,你当真……当真这么说?”
“是啊,不这么说,怎么将二皇子骗进去?”苏画一脸无辜。
苏尚书只恨不得一脚将苏画踹下车去,“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
“知道啊,但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欺他我就死,在生死之间,别说欺君,弑君我都干。”
苏尚书险些再次晕倒过去,一把捂住苏画的嘴,“你!你疯了吗?你怎么什么都说?”
苏画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盯着苏尚书。
苏尚书颓然坐回车厢,捂着自己心口,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苏画道,“父亲大人心里是不是想——早知道孽女如此,还不如早早掐死?”
苏尚书冷哼。
苏画笑吟吟,“现在掐死还来得及。”
苏尚书深吸一口气,压下愤怒和恐慌,“也许这便是报应吧。”
苏画点头——就是报应,报应死你才好。
马车依旧前行,已上了永安大街,周围人声鼎沸不绝于耳。
过了好一会,苏尚书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回皇上?”
苏画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欺君固然是欺君,但皇上不在乎。当时薛大人回禀皇上时应该便将一切都禀告皇上,皇上没马上追究,只能说明与瘟疫一事比起来,欺不欺君不重要。”
苏尚书急了,“皇上当时不追究,不代表永远不追究。”
“那也好办,”苏画依旧语调轻松,好像面对之事不是什么欺君大事,而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一会皇上问起来,父亲只说当时在书房里发现一篇好文章,忍不住朗诵出口,却被在书房外的我偶然听见,误以为皇上让你追查潘国贼。”
苏尚书一愣。
苏画不等他反应,继续道,“父亲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想想什么文章讲的是相关内容,再背给皇上听,传闻当初父亲连中三元,想来才华斐然,背一两篇文章应该不在话下吧。”
苏尚书面色虽然不好,但已不像之前那般紧张,“倒是有这么一篇。”
苏画点头,“一会见到皇上,父亲只一口咬定背的是那文章,剩下的就说我听错了便可。”
“但你当时在余家巷诱骗二皇子时,还说亲眼见到他们交易,这个要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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