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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苏尚书在朝为官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所有女子能使的手段,在朝官员都会使,有时会使得更巧妙、更决绝。
苏画见苏尚书面无疑色,便料想其听懂了,小声道,“父亲,您能说出太子殿下多少缺点?”
“……”苏尚书哑口无言。
“人生在世,吃五谷杂粮、患大病小灾,谁敢保证自己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这样人,父亲不害怕吗?”苏画声音很慢,一字一句道。
好半晌,苏尚书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年纪尚小却能想到这个层面,但即便如此,你与殿下无冲突,为何要要怕他?”
“我没冲突,但有人有啊。”
“谁?”
“二皇子。”
“二皇子?”苏尚书一头雾水,“二皇子和太子有冲突,与你有什么关系?”
“魏记药铺的金疮药治好瘟疫的功效,就算太子不拉拢我,难道不拉拢你?”苏画一摊手,“父亲你在朝为官,难道这个都不知道?”
苏尚书只觉得头疼,“好了好了,宫中不宜说这些话题,我们回去再说。”
苏画也没再坚持,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坐上了马车,沉默地回了尚书府。
到了尚书府,苏画正要回金玉院,却被苏尚书叫去了书房,虽然苏画不情不愿。
书房。
待下人送来了热茶,苏尚书便关了门。
书房内只有父女二人。
苏画慢悠悠喝着茶。
苏尚书道,“浅画,虽然你聪明,但到底年轻,却有着一个明显的缺点。”
“什么缺点?”她明明这么完美。
“太容易先入为主。”
苏画一愣,却突然想起来当时救香寒时的情景,当时也以为香寒是卖身钓凯子的绿茶婊,最后却发现香寒是个有情义的好姑娘,“……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
苏尚书也是惊讶,他以为苏画会狡辩,没想到其竟瞬间接受。
一时间,苏尚书对苏画也是另眼相看。
因为改观,苏尚书的语气好了很多,“历朝历代确实有不少皇子争宠夺皇位,但我朝却没有。你以为我们这些多年为官的官员看不懂人性?即便有人装得再好,也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若太子真是那笑里藏刀之人,我们怎会发现不了蛛丝马迹?太子谦和是真谦和、二皇子执拗也是真执拗。”
苏画皱眉想了想,“我不信。”
苏尚书道,“虽然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但民间有句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若想看一人的品性,见其家人便可,太子谦和、皇后纯善,便是与太子殿下一母所出的三公主也是难得的好女子。至于二皇子,却也是个难得的君子,只是性格……,”声音顿了一下,“看五公主、梅国舅以及……梅贵妃,便可见一斑。”
聪明人点到为止,不用在说。
苏画沉默。
过了一小会,苏尚书继续道,“浅画,为父问你,你觉得太子性格温和、待人宽厚是伪装,那你认为二皇子任性恣意可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