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秘闻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让你停下是因为再多,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岂不让你白说了?”苏画歪着头,“再说,任何事情都要一步步来,不能一蹴而就,尤其是心理上的问题。每次见面,你都要给我讲醉红尘的事,不仅让你嘴巴磨出茧子,更让你心磨出茧子。茧子这个东西虽然难看,却是最好的保护层,只要茧子足够厚,便能抵御外界任何攻击。”
灼华的面色逐渐恢复,沉声道,“苏小姐说得对。”
苏画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今日你找我来,可不是叙旧的,说吧,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打算做什么营生。”
提到这个,灼华无奈地垂下眼,“这几日,在下确实想了很多营生,但……却毫无头绪。”
香寒道,“小姐你素来聪慧,快帮灼华公子想想吧。”
苏画哭笑不得,“拜托,我是傻子,全天下都知道。”
“如果小姐是傻子,那天下就没有正常人了!”香寒坚定。
苏画伸手隔空点了下香寒的鼻尖,“你拍马屁的功力,还真不如你家小姐我,”说着,扭头看向灼华,“谋生这个东西,首先要看家族传承,例如屠夫家庭,孩子多半是屠夫;爹是掌柜,孩子多半要经商。如果不受家族影响,就要思考下自己得能力、特长,用你最擅长的东西谋生。”
“最擅长的?”灼华微怔。
香寒下意识去看灼华公子的脸。
苏画瞪了香寒一眼,“你看他脸做什么?还指望他用容貌赚钱?再说,花容月貌有什么用,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瞧你家小姐我,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靠才华。”
香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小姐您脸皮真厚,在灼华公子面前,你也好意思说自己长得好?
香寒未听出来,但灼华却听出了苏小姐的画外音。
灼华略有失声,“小姐的意思是……用在下最擅长的书画?”
香寒一愣。
苏画摇头,“不,如果光卖画的话,你怕是养活不了自己。画画这种东西,确实靠天赋也靠努力,但当将艺术转化为商品,靠的却是名气。这世上有几个真正懂画的人?这几个懂画的人,又有几个能花大价钱买画?除非你不作画家做画匠,一幅画卖个几两银子,抛开用料赚上几十或几百个铜板。”
声音顿了一下,苏画继续道,“当然,这样也不是不好,如果我是你,才不会这么苦哈哈的过一生,毕竟老子是醉红尘出来的,在醉红尘里面是头牌,出了醉红尘依旧混得不差。”
灼华对苏画目瞪口呆。
“为什么这个表情看我?”苏画问。
灼华道,“在下惊讶,是因为苏小姐这般自信坦然,难道苏小姐不认为醉红尘那种地方……很是腌臜吗?”
“不认为啊,”苏画认真道,“我觉得腌臜不腌臜,还是看你的实力。如果你没实力,哪怕出身清白,也没人看得上你;当你有实力,就算是你腌臜,别人最多背后酸溜溜地骂几句,当面还是吹捧你。如果我是你,我就要赚更多的钱、结交更多的权贵,走到哪里鲜花怒马,用气势告诉他们——老子就是醉红尘出来的,醉红尘的人都混得这么好,你却这个德行,你连醉红尘的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