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话一出,围绕的官员们倒吸一口气。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说明殿下闻过苏画小厮身体的气味?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不对,但仔细一想却有故事呀!
而且这口吻表面看起来是冰冷冷的指责,实际上却也有一种不见外的亲昵。
如果这小厮是一名女子,搞不好就是二皇子的……内个。
众官员仔细去观察苏画。
先看起胸前,发现一马平川——多半不是女子,因为女扮男装的女子无论怎么勒,绝不会这么平!
再看起身材线条——毫无曲线感,像小孩子一样干扁,也绝不是女子。
再看起容貌——虽然长得娇俏,但却浓眉大眼、眉间许多英气,也不像女子。
所以除非真验明正身,只从外表看,苏画怎么看都像一名男童小厮。
于是,官员们便也没多想。
苏画既然是不肯的,二皇子沉下语气,“你还要不要银子了?”
苏画一愣,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爬上了车厢。
众人见两人上了车,这才各自上了马车,准备陪同二皇子一起视察工作。
车上。
苏画上来,依旧生着闷气。
二皇子本不想多说,但最后也是憋了气道,“我们日夜兼程,其目的是什么?终到蓉城,目睹疫情惨状,你竟还有心思沐浴更衣?你可知自己多耽搁一个时辰,就要有人病死?”
“我……”
二皇子冷哼一声,“在我的眼里,你虽粗劣无礼,但却也能分出轻重,如今看来,却如同那些肤浅的妇人一样。”
“行了你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苏画面红耳赤,“我就想快速冲个凉换件衣服,没想多耽搁时间,我……我好歹是女子,女子哪有不爱干净?我没洁癖就已经不错了好吗?我不知轻重?呵呵,我要是不知轻重能拼了命的不眠不休来这?我若不知轻重,能无视自己清誉光天化日之下和你搂搂抱抱?在路上我就一直思考如何面对疫情,到了蓉城我没喝一口水,就跑去户籍官那统计死亡人数,根据时间段死亡人数推算发病周期。我在忙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一边骑马绞尽脑汁地思考疫情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我在和户籍官算人数的时候,你在正厅被人捧着喝茶聊天,我指责你什么了吗?”
说着,苏画从怀中将一沓写满阿拉伯数字的纸摔在二皇子身上,“你自己看看,我去户籍官那喝了一口水吗?我不叫苦,你还真不把我当人用了?现在说我不知轻重,呵呵,你给我找个知轻重的人,过来让我学学!”
因为太过激动,苏画声音不小,即便马车有厚厚车厢,但外面也能听见吼声,虽然听不清苏画具体吼什么,但大家都知道……苏画小厮吼二皇子,而二皇子一声不吭。
这种感觉就好像,家里母老虎吼自家汉子一样。
吼完,发泄完,苏画冷静下来,后脊梁一层冷汗。
——妈呀,她做了什么?面前可是堂堂皇子、皇帝的儿子,她就这么骂了?
虽然她占理,但别说在没人权的古代,就算是有人权的现代,吼完领导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苏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二皇子一会搞不好甩她一掌把她拍出马车,毕竟从前也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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