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啇王,改变了主意,再来寻我。”
往侧边一站,越过他身侧而去。
楚啇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远去的身影。
快步跟上的碧钰和碧萝一言不敢发,从宫中出来,她们一路随着,总觉得今日的小姐很不一样。
小姐对啇王……
两人突然又不明白了。
小姐不是喜欢小花大人吗?怎么对啇王也似乎不太一样?
难道小姐移情别恋了?
相对嫁入花家,这个啇王府恐怕更加的难吧。
这下可把两人给愁坏了,也不知该不该将这个发现告知夫人。
“慕家七小姐背后某事拉本王合作,怅鸠,你如何看。”
怅鸠神色一正:“主子是说,方才慕七小姐说了合作的话?会不会是……”顾太尉的意思?
楚啇笑了,笑得很有意味。
“连你也是这么认为了,其他人恐怕也是这么以为。原来如此,这就是她敢错漏百出的原因,她就不怕一个不慎,自己先失足了?以身试险,她倒很有魄力。”后一句,讽意极浓。
怅鸠不是很明白的看着。
“不论怎么看,她这么做都无益于顾府,”这是楚啇无法猜透的一点。
“最近发生在慕家七小姐身上的事,有些多。”
楚啇勾唇,“也确实是有些多了。”
见楚啇这么笑,怅鸠更为疑惑。
现在王爷是打算拿之前算计的事怎么办?不报复了?
王爷可不是这么心善的人,不会这么算了才是。
楚啇朝着宫墙的角落扫了眼,笑着迈开步伐,随着身后一步离开。
慕惊鸿故意在宫里停下脚步,说那些话,就是想让人看见点什么,猜测着什么。
“小姐,啇王不同他人,他可是北唐最危险的人。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好。”
看着慕惊鸿上马车,碧钰不得不先开口提醒她一句。
慕惊鸿微微颔首,却没有应话。
见这样,两个丫鬟更急了。
慕惊鸿往车壁一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从怀里捏出了在庙中取来的卦钱,朝着面前一掷,一掐指。
神色幽幽。
“楚啇。”
嘴里喃喃念着这两字。
从旁边取来了笔墨,铺在小矮桌上,挥毫落下一个字。
瀛。
楚啇,字瀛。
命数掌在手中,测算逆转。
慕惊鸿手指掐点,眼目紧闭,额汗涔涔。
很清晰的,她看见了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事。
如果中间没有变化,事情的走向也应当如此了。
慕惊鸿一口气吐出,抬袖拭了拭额头香汗。
视线落回桌上那个“瀛”字上,“虽预见,不得真切,但你,身边的,危难,我亦可,替你排除。”
这就是她最能助他的地方。
只要他终有一日成为帝王,自己也就算功成了。
有他在,她也尽可放心的除掉楚禹。
北唐,不能乱。
但楚禹,也不能活。
这就是她拉楚啇的原因。
*
入夜前的鲁府。
鲁文清从自家父亲的书房回到院子,看着屋里敞亮的灯火,妻子与儿子交谈的话语声从里面传出来,添了许温馨。
院子里的下人远远的朝他行礼,在他抬手示意下不发一声的离开。
迈进屋内。
金墨兰脸上笑容盛了许多,“回来了。”
“爹爹!”
精致的小团子朝着他扑来。
冷硬的脸容,也不禁柔和了许。
伸出长臂,将儿子抱起。
“爹爹,我的小甜饼呢?你说过要买小甜饼给我的,算是这次功课的奖励!”一双肉肉的小手伸了出来。
鲁文清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还有些温度的小甜饼递过来,低磁的嗓音响起:“只许一个。”
小团子眼睛一亮,连忙从他手里接过就挣扎着下地。
金墨兰笑着吩咐下人看好跑出去的孩子,转身给鲁文清解下外面的官袍,“你这身上有些酒气,可是去了勾栏院?”
鲁文清抓住她的手,眼神认真的看着她。
金墨兰笑着拍拍他的胸膛,“不过是开句玩笑,还是这么不经逗!”
“不可开玩笑。”
“我知道,”金墨兰无奈的拿过宽松的衣袍给他穿上,“以前别人问我,嫁给你这冰块,可有趣儿!”
“你悔了?”
“经历了诸多生死磨难,你为了我,几乎是要与家人翻脸,这样的好夫君,我到哪去寻?”
鲁文清侧开冷俊的脸,这么多年了,还是受不住金墨兰拐着弯与他调情。
“我一直没问夫君那日到底是与她说了什么,可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理由。你几次去神庙,我也知。”可她都没有问。
慕惊鸿与他去梨花台的事,是她在除夕那夜答应的,所以她也是信他的。
虽好奇,却迟迟不问。
鲁文清转开了身,避开这个问题,“既知,以后我会说。”
“你对端木樽月……”
“阿兰。”
鲁文清幽幽沉沉的目光扫了过来,让金墨兰不得不住了嘴。
“我不问就是。”
“时机到,我终是会向你解释清楚。信我,阿兰。”
金墨兰笑了笑,“你一向将事藏在心里不肯与人说,我不知道怎么……”
鲁文清打断她的话:“信我就好。”
金墨兰看着俊冷的男人,又是一笑,“好,我信你就是。”
“你不信。”
“我信。”
鲁文清黑潭般的眸光盯在她的脸上,转身吩咐外面的人,“先传晚膳。”
外头有人应声,很快又将小少爷带回了屋,凝结的气氛松动温馨了起来,刚才那些,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夫妻之间,仍旧如往昔那样恩受!
看着这舒心的画面,下人们脸上的笑容也真了!
而鲁文清最近所有行为,让金墨兰有些惴惴不安。
只因数日前,婆婆对她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