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会,里面传来楚啇的声音,“本王这就过去。”
“是。”
刘嬷嬷恭敬的退了。
慕惊鸿看到刘嬷嬷回来,也就没有提前开吃,静坐着等这个家的男主人过来。
没会,楚啇一身月白常服走了进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昨日的喜服,仅是昙花一现。
见慕惊鸿瞧着自己,楚啇薄唇勾动,“怎么不先用着。”
“等王爷。”
“以后也不必这般等了,饿了就先用,”楚啇坐下,动作优雅又养眼。
慕惊鸿没应他这话。
两人新婚的第二天就这么静静的对坐着吃早膳,刚刚放下筷,楚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怅鸠走了进来,看了慕惊鸿一眼,作礼,附声到楚啇的耳边说了几句。
楚啇黑眸一眯,眼底没有一丝笑,嘴角却勾动,有些冷。
“既是如此,本王就去瞧瞧,”起身又想起慕惊鸿,吩咐刘嬷嬷,“王妃刚入府,你们带着熟悉熟悉府上。”
刘嬷嬷屈膝,“是。”
之后楚啇就匆匆和怅鸠离开了。
慕惊鸿神色一闪,到底没有越界问男人要忙的事。
用好了早膳,刘嬷嬷就领着慕惊鸿在府里走动,其他嬷嬷都各自散去,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其实也就是扫扫院子,擦擦桌子的小事。
偌大个王府,也就只有楚啇一人,平常时生活起居也没有需要她们这些老嬷嬷如何照顾。
所以,大体上都是轻松的。
闲时都会拿着针线活坐在廊下唠嗑着京都城的大小事,要是楚啇在湖心亭抚琴吹萧什么的,还能听听乐曲!
小日子也是过得如神仙!
慕惊鸿的身体到底是虚弱了些,走了一半就累得有些气喘。
刘嬷嬷见状,就领着慕惊鸿往回走。
经过那处湖心亭时,慕惊鸿就看到亭边纱幔飘逸,亭中各种事物摆放,似乎常有人在那里倚坐。
忽闻有一声翠鸟叫唤,映着这湖景,煞是美妙!
“那是……”
“那处是王爷平常时无聊常呆之处,一般都只有怅鸠侍卫才会过去,其他下人,不敢靠近。”
刘嬷嬷这话一解释,聪明如慕惊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湖心亭是需要楚啇的同意才能走进去,也算是一个“禁地”了。
慕惊鸿没有强求着要过去看看,楚啇的私人之地,她没兴趣观赏。
逛得有些累了,就回屋去歇息。
刘嬷嬷退出去后,慕惊鸿就让两个丫鬟将送过来的书卷都搬了出来,还是她的衣物等。
这里以后,恐怕也是她的居所了。
看这屋子里,除了刚添置的桌椅外,空荡荡的,床也不像是楚啇睡的,屋子里若是不有她这么一个人进来,恐怕也是闲置着的。
但令慕惊鸿想不到的是,这么简陋的屋子,竟是楚啇平常时所睡的卧房。
府里其他的屋子,除了下人住的地方外,都是空置的,霉气都生了出来,所以当时布置新房时,楚啇就让人用了他原来居住的屋子。
之前摆放在这里的东西,楚啇已经命人搬到了旁边厢房,就是为了让这屋子看上去宽敞明亮一些。
此时慕惊鸿将东西一摆,就填满了这屋子,有了些人气。
“王妃,这府里好生古怪……”
“哪古怪?”
“护卫只有守在门外的四五个,没个管家,只有不到十人的老嬷嬷,这不奇怪?”碧钰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慕惊鸿笑道:“啇王怕是,担心,有人,窥视他的颜。”
“呃?”
二人闻言不禁一愣,也没想自家小姐会说出这样的玩笑话。
慕惊鸿拿出了一卷书,靠着椅子翻阅了起来。
没有了其他事做,只能拿书打发时间了。
屋里一时只闻丫鬟摆放东西的动作,慕惊鸿看着看着就想到了昨夜,又想起今晨起身时楚啇是靠着床边的,难道他就那么靠躺了一宿?
慕惊鸿走到了一边,拿起手镜,往脸上一照。
长得尚可。
也是了,对比楚啇自个的那张,还是差得太远了些。
慕惊鸿不禁有些苦笑,自己这是在想干什么。
直到午时,楚啇也没回府。
想到外面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慕惊鸿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消息,想打发丫鬟出府打听又碍于自己刚入府,做这些动作会引起猜忌。
再者,宫里的人肯定是派了人暗处日夜盯着啇王府的。
如此一来,自己倒是不好行事了。
慕惊鸿突然觉得有些失算。
楚啇去见了鲁文清,是偷偷入的鲁府,金墨兰在外面发着火,屋里极安静,除了一室的药味,再闻不到其他。
楚啇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鲁文清的身边,看到脸色难看的鲁文清靠躺在榻上,俊眉一蹙,“怎么回事。”
鲁文清看到是他,睁开了一些眼,道:“有高手在,我的伤口有剧毒……不过,应该是不碍事……”
这还叫不碍事?
楚啇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肩头的伤一按,鲁文清当场就抽出了凉气声。
“这算无事?”
“我能撑得住解药回来。”
“就不怕半道有人截了?”
“我的人……”鲁文清轻咳了声,“我相信,不会那么轻易被截走。”
楚啇朝紧闭的门扫了眼,啧声道:“你这位夫人倒是厉害,凭着一己之力就将你拉了回来。”
鲁文清扯了扯唇,这算是笑了。
深邃的眸底,有些意色。
楚啇看不得他这得意样,伸手又狠戳了一下他的伤口。
鲁文清闷哼出声。
房门这时一开,金墨兰就走了进来。
鲁文清再去看身边,已经没了楚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