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来你是年老色衰,不然恨不得自荐枕席,将自个送上新任刺史床上,给你儿子找个便宜爹吧。
只是不知道张俊生长这么大,你这娘是靠什么喂大的。”
“你你你你,你敢这么说我啊你!”张婆子手指着季知欢。
铁甲军站岗的瞬间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吓得张婆子往张俊生身后躲。
张俊生也算看出来了,这清冷貌美的女子才是个能说得上话的,自个决计惹不起。
“阿昭,我知道你因为我做错了点事,就闹着要离家出走,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的胡言乱语,快跟我回去吧。”
“张大郎君好巧的一张嘴,将卖妻说成了误会,若非情非得已,又有哪个女人,肯背井离乡逃出来,跟狗抢食,饿得瘦骨嶙峋,仅仅赌气,她又那里不成去?何至于连泸州城都不敢呆?”季知欢将他的话头死死怼了回去。
“可不是,这是做错了一点事!?你是畜生么?那媳妇都能送人床上,你还是个人么你。”
“还狡辩呢!?长得人模狗样,结果是个人面兽心的,告诉你,我们这不吃你那套。”
“你们又不是官府的人,由不得你们来判案,我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夫君,在没和离休妻之前,那她也是我的人!”张俊生不耐烦在这跟人吵架了,他就要拉着慕容昭走。
“那本官算是官府的人么?”江县令突然探出头问道。
张俊生跟张婆子原本觉得仗着婚书,自己怎么着都是有道理的,哪知道这茶树镇的县令神出鬼没,不知道从哪就冒了出来。
天知道江县令等着给季知欢打下手这机会等了多久。
看看,机会就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不枉费他天天穿着官服在街上视察民情。
这不就给他撞上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能让这两个泼皮给跑了。
“来人,升堂!”江县令从怀里掏出了惊堂木,还有官印。
花香香踢了一下小二,“机灵点,要升堂了,快把桌椅板凳给江县令挪过去。”
“好咧!”
小二来了精神,赶紧去给江县令架个衙门出来!
他麻溜的搬来了桌子,抽空挤了一下张俊生,“散开点,离咱们县令这么近,想干什么?我们江县令是出了名的青天父母官,由不得你行贿啊。”
张俊生气得脸都涨红了,谁贿赂了!?贿赂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小二给江县令支棱好了桌子,才掐了掐嗓子大声吼了一句,“升堂!——”
慕容昭没想到这茶树镇的县令是这样一号不拘一格的人物。
倒是茶树镇本地的百姓那是看多了,早就开始就着热腾腾的饭菜,来两壶烧酒,要么点杯奶茶,坐等看戏。
在茶树镇,如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没有一只畜生,能平平安安出去的!
江县令瞪大了眼,“堂下何人,所为何事,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