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辇车厢之内,广寒道:“太后一箭三雕,高明之极。”
“就你机灵。”董太后呵呵两声,笑吟吟白了她一眼。
紧接着,端正身姿,双眉飞翘,又恢复冷峻威严之色。
她目光一寒,说道:“王盟背地里搞了个血盟会,他以为哀家聋了瞎了,他敢在哀家眼皮底下结党营私,就不该活。说起这事,你办得很合我意,若是有丝毫差错,后面两步棋就没法下了,那阎松是三朝元老,又是顾命大臣,如果没有借口,哀家很难动他,今天借这个机会逼他请辞,倒不失为一件好事;这老泥鳅滑得很,哀家就知道他要耍滑头,他不肯判决以为难倒我了,他哪知道哀家过来旁听,就是要得罪齐国,开释殷立,让这小子记哀家一个大大的人情。”
广寒好像不会笑似的,在董太后面前,也敛不住杀气。
她问:“殷室微弱,封地不如一乡,能有什么用处?”
董太后闭目冥思想了想,说道:“那是以前,自从殷名出道,殷室实际上已经扭弱为强,这也是哀家为什么下令暗杀殷立的原因了,殷室从殷名之后又多了一项天赋,可怕的双命星呀,放牧双星,哀家不得不防。不过,这几天哀家又想通了,这或许是好事,殷名之后又岂止只有殷立一人,是我急躁生乱了。”
广寒虽从不露笑,却极为聪敏,她听出董太后话里的一丝意味。
于是奇问:“殷名之后不止殷立一人,太后这话是何意啊?”
董太后闻言一悚,凤目怒睁,反应很大:“你说什么!”
广寒赶忙勾头抱手:“微臣多嘴了,太后息怒。”
董太后察觉自己反应过激,当即又张嘴一笑。
“息什么怒,哀家只是提了提嗓门,爱卿不必恐慌,有些事啊时隔太久,你不知道也罢,哀家也不想再提。对了,后天设宴,你记着先传殷立,哀家想单独和他聊聊。”
……
王盟一案,惊动太后,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一时引起疯传。
各国外使和学子得知太后为殷立开释,引来不小的猜疑。
这些人平时吃饱没事干,总爱嚼嚼舌根,瞎猜胡想。
他们可不管什么证人证词,更不觉得殷立的自辩占有多大的理,他们只知道谋杀王盟的凶器是殷立的兵器,所以私下里对太后的判决都有异议。
有的人说,太后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盟结党营私,太过招摇了,或许早被太后察觉,今天他被人谋杀,太后偏袒殷立,可能是想借此机会向齐国发出警告。
也有人私下议论,事情其实没这么复杂,只因太后和殷名私交甚好,故有意包庇其子。
总而言之,大家伙议来论去,没有一个说殷立无罪的。
反而愤而不平,同是诸侯来朝,殷立凭啥受太后庇佑。
如此一来,除了宋人和燕人,余国就更疏远殷立了。
殷立倒无所谓,不过燕子媚却要叫他去齐府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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