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抱手躬身,齐道:“学生懂了。”
太乙眯着白眉笑眼,手指夜空,又道:“少昊天帝已崩万年,那时上古蛮荒未化,荒人勤耕五千余年,方得仙翁出世。仙翁而立领悟大道,扶持天帝子嗣继位登基,方成今日之国。此后岁月漫漫,北极妖族兴起,仙翁才又创建国子监,广招学子,抵御妖族入侵。所以,国子监向来以佑百姓、荡扫妖邪为任,凡学子进修期间,需一心向学,不可私斗,不可干预朝政,还望各位学子谨记。”
学子们抱手躬身一直没敢站直。
此时又恭敬答道:“学生受教。”
太乙嘴角含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教已毕,朝场下招了招手,唤道:“殷立和魏仕骁近前。”
殷立和魏仕骁听喊,一个在宋大中的搀扶下走到门坊底下,一个捂着右臂伤处灰头灰脸走上前来。两人并立站成一排,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太乙抚动胡须,目光闪过一丝严谨,说道:“你俩今晚的表现很好,也很差。来国子监参考,倾尽全力,是没有错的,当然切磋比试,拳脚无眼,有些误伤也在所难免。但,我观你俩用招狠辣,屡动杀心,为何?”
魏仕骁道:“不敢欺瞒教宗,学生与殷立确有些个人恩怨。”
殷立也道:“恩怨是有点,不过经此一战,学生已经释怀。”
太乙邃目微扫殷立,见他右手臂全是鲜血,眼皮红肿,难睁双目,不由得愁眉摇头;随后,他把眼一转,看向魏仕骁,见他右臂的刀伤见骨,又不禁暗叹口气。
最后,收目凝眸,微微思索,说道:“欲求大道,需怀仁心,仁者不忧,形器不存,方寸海纳。换句话说,修行就好比海纳百川,心塞仇石,又怎能鉴心鉴智,领悟大道。我观你俩资质奇佳,往后需将这个道理牢记在心,对你们只有益处,没有坏处。这样吧,你俩身上的伤自行调息即可,就不要用药了,疼一疼未必不好,知道疼了才记得住我说的这些道理。”
魏仕骁低头拜了拜:“学生领教宗法旨。”
殷立这头说道:“教宗的话学生记住了。”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太乙轻轻挥袖,令殷立和魏仕骁且先退下,然后又面朝诸位学子说道:“这一届会考就到此结束了,大家比斗了一天,想必体虚力乏了,那就都散了吧,回去休息两天,登榜的学生后天午时可来此报道,入学进修。”
众学子也不多言,施礼已毕,结群结队走了。
等学子们散去,董太后也既告辞,乘车而去。
而导师和执事们负责清除擂台,便留在了校场,喊来一群打杂的过来打扫清理。
至于太乙、武乙、九宫真人则掉头转身,淌过湖面天桥返回了国子监。九宫真人只是一介客卿,天黑不便久饶,自己寻路回了客卿雅居。太乙和武乙则同步穿进山坡竹林,竹林里有左右两条鹅石小道,左边小道是通往玉鼎宗的,右边小径是通往玄霜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