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爬到岩壁陡峭处,十指灌气使劲一插。
咔一声,十指破入岩壁,挖出一块石头。
照这样捣弄半天,也才挖了不到一平方。
……
傍晚吃过晚饭,孔丘把殷立留在偏殿,他令人送来一个木桶、一条毛巾、几套衣服,然后跟殷立说道:“你初来乍到,无地可栖,虽说露宿荒外,也不能太邋遢,这些东西是给你预备的,往后洗漱勤些,别把自己弄得太脏。”
殷立见孔丘说话有劲,不似先前那么糊涂。
于是接下衣物,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
“学生有事不明,请先生不吝赐教?”
“学而不教师之惰,有话你就问吧。”
孔丘一边点头一边答话,说完又即罢手,继续说道:“我要出去散个步,边走边说。”说时,拿戒尺敲打坐骑,胯下巨龟慢吞吞的爬出大门。
那龟有灵性,回头瞅了一眼殷立。
殷立噗噗偷笑,随步跟着。
门外黄昏晚霞,煞是好看。
这会儿孔丘精神极佳,一边观景一边说道:“你问吧。”
殷立笑道:“学生没别的问题,只想问问大司马阎松。昨天学生听了些趣事,都说玄霜宗固若金汤,无路可遁,那大司马是怎么逃下山的?这是谣言还是事实?”
孔丘凝眸稍想,恍然道:“哦阎松啊,没错是……。”
话没说完,轻咦一声:“你问这干什么,你想逃吗?”
殷立哈了一下腰,诡辩道:“不敢,大司马学生是认识的,昨天听了他的事,心里好奇得不得了,我就是好奇问问。不瞒先生说,刚才我还再想,大司马在这里进修过,下回见到他,我就可以叫他学长了,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会想逃。”
孔丘摸须浅笑,瞅着殷立。
如此笑了片刻,慈声说道。
“我老了,容易犯糊涂,可你不知道,夕阳缓下这会儿是我最清醒的时候,你蒙不了我。殷立,你是叫殷立吧?嗯,做先生的要劝劝你了,不要跟二教宗置气,他禁止学生出入是有原因的。事实上,玄霜宗以前没有禁止出入的规矩,这事还得从两百年前说起,据说是有一伙妖人趁二教宗游历未归,潜入玄霜宗,妄想破界,图谋陨神之殿,幸好发现及时,大教宗使了大神通,才驱除妖人。”
殷立听着有趣,喃喃道:“还有这事?”
孔丘道:“所以啊,以防妖人侵入,玄霜宗需要布设结界,留人看守,禁止学生出入也就是从那时候立下的规矩。你好好学,学好了破界下山,学不好就安心留下,提防妖人比什么都重要,不怕打不过,就怕防患上有疏漏。”
殷立干笑道:“先生说的是,学生明白了。”
嘴上应和,心里却道:“妖人关我屁事。”
他是殷地世子,从小不受约束,遭禁岂肯甘心。
何况他想的是破镜晋升、修习战技,出人头地。
而玄霜宗的进修课目显然满足不了他,他宁愿打包回家,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过孔丘说的对,他是该好好学,学到能够自由进出崖下林子,便可侵入小龙庭,探查出口。只不过从前没有接触过异术,这修习起来必是极难,需要有人点拨传授才好。想到此节,眼珠一转,又问:“对了,修习异术可有捷径?请先生教我。
孔丘手指朝天:“世间万法都从天道悟来,哪有什么捷径。总之,你只需记住一点,异术别于战技,战技练力,异术练心,凭心领悟,自然可成。咦,天快黑了,我又要犯困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话落,打个哈欠,拿戒尺敲打乌龟的脑袋。
那龟受打,伸直脖子原地掉头,慢慢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