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乐庭驻E国分部工作。
祁临:“……”
神他妈的因为没念过大学,所以对大学有别样情结!
叶拙寒妥妥一学霸。豪门的学霸最可怕,因为人家不仅比你有钱,还比你聪明,比你努力!
祁临觉得自己应该再怒画十张草稿。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祁临放下手机,朝浴室走去,自言自语道:“原来你也去过E国。”
E国就是他待了七年的地方,不到18岁去,25岁才回来。七年不短,但他对E国从来没有什么归属感,宁愿回国艰苦创业,也不在E国跟着亲哥大树底下好乘凉。
这么一看,他与叶拙寒其实还算有缘。
几小时后,上班时间到。
顾戎在内部工作日志上看到祁临又熬了一宿,送来一篮子冬草莓表示慰问。
身为一个格外会借花献佛的合伙人,祁临大方地将草莓分给下属们,自己只用小碗装了几个。
顾戎一看桌上放着的保温壶,一个狐狸捕食式蹦跳,“你什么时候买的这玩意儿?”
祁临听出味儿来,“这玩意儿很特别?”
“特别贵!”顾戎无不艳羡地说:“我去年就想买一个,差不多一万呢,没舍得。”
“一万块买个壶?”祁临想起叶拙寒将它放在桌上的样子,一时失神。
承载着总裁温暖的,可不得是个一万块钱的壶吗?
顾戎说:“怎么,这壶不是你的?”
祁临没瞒着,“叶拙寒来过。”
“嘶——”顾戎感叹一阵,又道:“我打听了一下,叶拙寒把舆论控制得挺好,网上关于你的消息不是直接删除,就是屏蔽。他想得还挺周到。”
祁临心道难怪。
顾戎瞥见画稿,“哟,上次还跟我抱怨没灵感,这都画这么多了。”
祁临看着纸上的龙,忽然道:“你知道龙生九子是哪九子吗?”
“你考我文化啊?”顾戎一清嗓子,得意道:“我成绩虽然差,但偏门知识储藏量特别大,你可以叫我行走的百科小专家。”
祁临一个白眼翻过去,“真男人不要用‘小’来形容自己。”
顾戎:“……”
祁临:“除非你是假男人。”
“行了行了!”顾戎连忙喊停,“给你炫耀一下我的文化——龙生九子,是指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
祁临转过脸,“没有麒麟?”
顾戎狂笑,“你什么毛病?赶着给龙当儿子吧?”
祁临一搜索,果然没有麒麟!
麒麟不是龙的九子之一,是他妈和龙并列的瑞兽!
叶拙寒竟然占了他这么大个便宜。
但这能怪谁呢?
怪他嘴巴上爱国,灵魂里对祖国的神话传说一窍不通?
淦了!
最糟糕的是,叶拙寒一定已经看出,他不知道龙生九子是哪九子。
顾戎笑完语重心长道:“祁小临,这龙是你画的吧?那你才是它的爸爸啊,别把辈分给搞反了。”
两天后,去民政局领证的日子到了。
这天是工作日,祁临一早就到了工作室。
虽然他闷在画稿中用勤劳麻痹自己,但心情仍旧跌宕起伏,完全安静不下来。
还有几个小时,他就要结婚了,和一个AI匹配给他的男人。
他28,他的男人29,区区一岁年龄差而已,这个无耻的男人就想当他的爸爸。
真的要和叶拙寒结婚吗?
总觉得一旦结婚,就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样子。
单身久了,虽然是自己想结婚,也是自己提交匹配申请,没有被绑架,没有吃错药,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害怕。
逃婚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唔……”祁临趴在桌上,脸埋进手臂里,晕头转向。
下午3点10分,离叶拙寒承诺来接他的时间还差20分。
祁临哀悼着自己这辈子最后的单身时光,正要开始倒数,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叶拙寒,竟是提前抵达!
祁临脑子一热,逃婚的念头暴涨,然而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手机就响起。
陌生的号码。
“我是叶拙寒。”磁性得令人发指的声音轰击着祁临的耳膜。
“我已经在你楼下了。”叶拙寒又道。
结婚的不安加上意欲逃婚的紧张搅乱了祁临的思维,让他陷入空白,没能及时出声。
但他的呼吸倒是明明白白地传送到了叶拙寒耳中。
“嗯?”叶拙寒说:“怎么不说话,在做什么?”
祁临脱口而出:“在倒计时,纪念我这辈子所剩无几的单身时光。”
几秒后,听筒传来一阵低沉的轻笑。
祁临听得心脏都麻了。
比胯还麻,比天灵盖还麻。
叶拙寒说:“这辈子所剩无几的单身时光?所以你认定了我,和我结婚就是一辈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