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是他的鸡太好吃了吗?
祁临瞪着叶拙寒,喉咙滚动了一下。
就在叶拙寒亲他的时候,他蓦然察觉到一丝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很飘,很远,轻得他根本抓不住。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喜欢?”叶拙寒问。
两相对视,大约是背对着身后大片耀眼的光,叶拙寒的五官笼罩着浅浅的阴翳中,而轮廓又金光夺目,在祁临眼中忽然变得与以往不一样。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祁临却形容不出来。
好像正经了许多,稳重了许多。
但不止,还有一些祁临辨别不出来的东西。
毫无疑问,这样的叶拙寒是迷人的,却又不止迷人。
祁临不知不觉往前挪步,想起叶拙寒刚才的问题,“也不是不喜欢。”
“我想我应该吻你一下。如果你不觉得被冒犯。”叶拙寒说。
被冒犯吗?
祁临思忖,他只是觉得很突然,还有些不可思议。
究其原因,大约是没有准备好。
可他们已经是合法伴侣,叶拙寒吻他,就像他给叶拙寒炖鸡一样正常。
“没有冒犯。”祁临摇头。
叶拙寒挑着那双勾人的眼睛,补充道:“谢谢你的鸡,很好吃。”
祁临唇角一抽。
后面这句话就不用了吧?
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陷入宁静。
总裁的私密空间隔音效果太好,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一架飞机从湛蓝的天空飞过,拉出一条长长的飞机云。
落地窗映着天空的色彩,飞机云就像落地窗上的涂鸦。
难得的和平氛围中,祁临却感到一丝不自在。
他迫切地想做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时间不早不晚,也许拿起保暖壶赶紧闪人是最佳选项,但他的脑子计划好了一切,脚却不想动。
瞥叶拙寒,叶拙寒也没有立即开始工作的意思。
不是说叶总大忙人吗?
草的人设吧!
当上一道飞机云淡去,另一道飞机云出现时,祁临走到叶拙寒跟前,双手揣在西装裤里,微躬着身,亲了下叶拙寒的唇。
叶拙寒比他高,若是叶拙寒松柏一样站着,他得仰起头才能吻着。
得亏现在叶拙寒倚在桌沿,两条腿斜抻着,让他占了便宜。
在亲吻上打了个平手,祁临总算是舒坦了。
他站直,拿起保暖壶,“你接着忙,我回去了。”
转身时,手腕忽然被捉住。
祁临略感诧异,“嗯?”
“为什么?”叶拙寒问。
这问题祁临是答不上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亲叶拙寒一下。
他用“较劲”来说服自己,其实与较劲没有太大关系。
方才彼此沉默时,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他胸膛里冲击,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排解。
他选择了亲叶拙寒。
“谢谢你夸我的鸡?”祁临最终道。
叶拙寒低头笑,“不谢。”
大龄男青年的口嗨点到为止,祁临摸了下侧颈,向门口走去。
临到要开门,又听叶拙寒叫他。
“祁临。”
这么正式的一声,还挺少见。
祁临转身,“嗯?”
叶拙寒举起自己受伤的手,那白色的纱布分外惹眼,“下次你再从A字梯上摔下来,我没把握接住你。”
祁临太阳穴突突。
神仙哥哥怎么突然提到这茬?讨要道歉来了?
祁临稳如狗,“我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往A字梯上爬。”
况且我摔下来,不就是因为你刺激我?
“我现在手指不是特别灵活。”叶拙寒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需要你帮助的时候可能不少。比如像刚才那样……”
“帮你吃翅膀?”
“……帮我挑鸡皮。”
祁临暗笑,我不给你炖鸡了,你连鸡都没有,还撕什么鸡皮!
叶拙寒:“方便的话,在我伤好之前,你将办公地点从‘出走’换到这里来。”
祁临琢磨半天,“你是想……让我陪你?”
“你的工作是设计,天马行空的想象并不局限于某个特定场地。”叶拙寒娓娓道来,“在我这里,你一样能创作。”
这要求祁临不是不能接受。
况且他很喜欢叶拙寒的办公室,让他在这里画图,他还挺乐意。
但他不想表现出来。
叶拙寒是个公主,他就不能是个傲娇?
叶拙寒问:“你考虑得怎么样?”
“你求我啊。”
祁临发誓自己不想这么说。
是嘴巴它自己动了。
叶拙寒挑眉,忽然拿起一个小黑块,按了下。
“咔”一声脆响,门被锁上了
祁临不解,“干嘛?”
叶拙寒:“你说的,我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