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一阵神清气爽,热度也退了,王府的早膳就像是灾难,吃的少了身边人就会回以担忧自责的目光,顾尘被盯着喝了一肚子的粥粥水水,苦逼脸。
义安王爷见祖矽难得露出郁闷的神色,心下放松许多,暗自好笑。
饭后义安王爷接到下属来报,匆匆离开,顾尘招了个侍女去询问管家,“你可知沅陵在哪里?”
“找沅陵?”义安王爷听到转述愣了下,这才想起来人审问后他还关着没放出来呢,随口道,“找人去收拾一下沅陵,然后带他去见三弟。”说着眨眼之间人已经到了很远。
沅陵到的时候顾尘已经差人准备好了盛了河水的篮子,锦鲤乖乖地从倾斜的篮子游了进去。
“殿下?”
“昨天多谢你救了我,”顾尘颠了癫篮子,发现还蛮沉的,便找来个魁梧的侍卫,对沅陵道,“还请公子再帮我个忙。”
沅陵连连摆手,连说不敢当,这是他们景州国的前太子,神仙般的人,他怎么受得起他的感谢。
“替我将这鱼放生到发现我的那条河边吧,”顾尘微笑,将篮子交给了侍卫,“让他跟着你过去。”
沅陵见那篮中的水不多不少,恰好淹没了锦鲤的鱼身,鲜亮的锦鲤乖巧地在篮中吐着泡泡,极通人性,暗暗吃惊,郑重答应了,“沅陵必会将它安然放入河中。”
义安王爷离开了不久便回来了,脸色阴沉沉的,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似有魔气萦绕,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闷声一路进了庭院,抬眼便见那依靠在栏杆上笑望河中鱼儿的美人,所有的脾气都想戳了洞的皮球,一下子消失殆尽。
听着鱼儿们的八卦,顾尘险些笑出声来,发现身边多出个人来不慌不忙,想着这人是祖矽的二哥,暂时友好相处着,等祖矽赶过来就好了。
“三弟,”义安王爷挪了挪嘴,开始大吐苦水,“老六他真不是个东西,哦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就是你失忆前从小养在身边的白眼狼。本就是宫女的儿子,若不是你看他死了生母可怜也不会接来身边教导,他倒好,踩着你入了父皇的眼......”
义安王爷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地给那老六上眼药,出卖兄弟,踩着祖矽上位,忘恩负义,简直十恶不赦的典范,这样的人怎么还配活在这世上,竟然还坐上了皇帝的宝座,简直苍天无眼巴拉巴拉巴拉.......
顾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祖矽家里还挺乱的。
“我偏看不得他好过,便是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也要将他拉下来......”
“等等,你要篡位?”
“怎会?二哥要那劳什子破位置做什么,我只看不过那人享受不属于他的东西,”义安王爷回以无辜脸。
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心虚的成分,顾尘试探道,“你已经篡了?”
义安王爷讪讪道,“只是宫变罢了,没有过多的伤亡,”区区一句话就将这几年所做的布局轻轻揭过,“若非老六自己按耐不住我也不会今天就下手。”
他也是接到属下消息才知老六已经发现了身边的布局,正在做困兽斗,他等了这些年可不就想让老六眼睁睁看着这些他重视的东西逐渐远离么,看着他痛苦得被夺去所有。
现在冷静下来了,义安王爷又有点方了,生怕祖矽反对。
“你已经下手把......给抓了”
男人尴尬赔笑。
“三弟......要不要去看看老六?”
顾尘想了想,反正祖矽也快到了就点了头。
图一时爽快义安王爷把皇帝关在了地牢,现在看这阴气十足又霉又潮湿的地牢,他又心虚了不敢看祖矽。
沦为阶下囚的皇帝未见任何狼狈,背对着他们席地坐在地牢里,身上光鲜亮丽的黄袍与地上干枯的稻草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地牢里昏昏暗暗,独有他面对的那一扇窗透着幽幽的亮白光线。
义安王爷见他这副光鲜的模样就来气,想想又不心虚了,他只是囚禁了老六,没有用刑没有折磨他已经很好了,这下三弟该不会生气的。
皇帝的背影结识宽阔,不失风度地坐在稻草堆里,他就背对着他们,幽幽道,“二哥终于来了,可让朕好等。”
义安王爷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敢自称朕?”
“没什么不敢的,朕是先皇亲自禅位的皇子,如今二哥来这乱臣贼子的一套,景州国怕是要乱了,二哥即使不顾及手足之情,也莫要辜负了先太子的苦心。”
“你还有脸谈及先太子?!”义安王爷拔高了声音,怒火中烧,“国师的批语是从你口中泄露的,将先太子进贡给水神的主意也是你推波助澜的,只恨三弟当年瞎了眼,竟轻信了你这等小人!”
“可他到底是轻信了,你说他是不是天真的可以?”皇帝转过身,嘴角还挂着讽刺的笑容,“便是去见水神的前一晚,他仍是相信朕......”
讽刺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嘴边,皇帝抽搐着眼角,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之人,“怎么会,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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