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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等于是把女人在云村的后半生都毁了,白漳后悔不已,不住道歉,但女人已经心如死灰,村民们异样的目光让她抬不起头做人。她还向白漳坦白了自己的来历,说自己是赫哲族驯养来作药人的女子,她在被献祭进药坛的前一晚逃脱了,本以为外面的世界会比族内温暖些,没有想到也是如此的肮脏不堪。
她推开了白漳,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家中。第二日,白漳在井边又碰见了女人,她趴在井壁上不住地往下看着,听到白漳喊她,她回了神,与白漳道别。白漳知道云村留不住她,便不住地向她道歉,为自己的懦弱,妻子的恶毒,村民的冷漠。女人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说:“没事,反正我已经原谅你们了。”
后来,女人被发现自尽于村中那条湍急的河。白漳无比痛苦,将真相道出,人们却毫不在意,也没人对女人说出一声道歉。反而是白漳的妻子又大闹了一通,两人关系从此彻底破裂。
后来村中的人便闹起了怪病,一个个都无法治愈,云村便彻底败落了下来。
其实真相已经很明显了:云村自那时起开始生出异变,一定是因为女人对井做了什么手脚。
叶冰凝听了这个故事不住地皱眉,不管是女人、还是村民、还有白漳夫妇,每一个人都让她感到不舒服。但她没有明说出来,白漳如今一个人住在医馆中,妻儿怕是也因为怪病去了,村中的人也不剩多少了。云村全村算是得了报应,只是这报应未免太刻毒了些。
夜亦谨看了眼叶冰凝难看的脸色,心中也是对这个故事充满了不屑,这里面的人做事都太过片面且极端,只是这云村众人虽有些可恶,但罪不至死,这个赫哲族的女子做事未免太狠毒了些。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叶冰凝看着白漳大夫道:“您早就猜出云村的败落和赫哲族的女子有关吧。”
白大夫低低地应了声,目光闪躲:“我是知道,但是我查了很多年,也没有查出问题出自什么地方。”
叶冰凝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云村变成这个样子,白大夫也不肯离开,估计是想替女人赎罪,但罪孽从来都不能替他人分担,白漳也只是个不好不坏的普通人,但事情发展少不了他的原因,所以叶冰凝其实也不可怜白漳。
叶冰凝和夜亦谨听了个故事,乍一听好似对解决井的问题没什么帮助,但叶冰凝却得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这个女子是赫哲族用来培养药人的“容器”。而且听白漳说女子刚来云村时衣物华美,那她必定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叶冰凝抬头看向夜亦谨:“王爷,你可知道十几年前的赫哲族,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轰动的事情?”
夜亦谨被她一问,倒是愣住了,他想起五年前自己带兵去平赫哲族之乱时,确实深入调查过,但十几年前的事情的话,他神色一顿,那时候的赫哲族还真的发生过一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