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我和王妃举案齐眉,皇嫂倒想起来自己有个适嫁的外甥女了?”
他声音不洪亮,但吐字足够清晰,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道确实如此,皇后这算计——实在不大光明。
皇后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还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强撑着皇后威严骂道:“夜王,你不要不识好歹!”
叶冰凝皱眉,皇后真是个知错也死不悔改的个性,太子不愧是她的亲儿子。她早该明白,能教导出那种人的母亲会是什么好东西?
夜亦谨将叶冰凝抱得紧了些,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在场之人都震惊不已:“我夜亦谨,此生只会娶叶冰凝一人,不会再纳妾,也不可能娶什么平妻。所以还请皇后娘娘打消想法,别再想着往我府里塞人这种事了。”
他转头看向皇帝:“皇兄不是说过,我身负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吗,那臣弟就请皇兄下一道圣旨,臣此生不会再娶任何人,也请皇兄皇嫂歇了给我再指婚的心思。”
他眼神黑沉沉的,请了旨后还不忘护短:“今日参与了责罚王妃的宫人,故意羞辱王妃,还请皇上以杖刑五十责罚他们,以正宫闱。”
皇帝本就理亏,沉吟片刻后,在皇后哀求的目光中还是下了旨,夜亦谨这一次是真的被惹毛了,他在朝中的位置又极为重要,自己是该安抚安抚他。
夜亦谨得了口谕后,毫不留恋地告退了,走之前还不忘把自己的手下留下来监刑。
皇后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旁边的莫玉澜也是因为被回绝了亲事,又被当场下了面子哭得抽抽搭搭。
夜亦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心里只剩下要给叶冰凝处理伤口这一个想法。将人抱上马车后,夜亦谨甩甩酸痛的手,蹲下来想查看叶冰凝的伤口:“我看看膝盖。”
叶冰凝把裙子掀起来,但手一提起渗出血迹的裤子,就感到膝盖上一阵撕裂的疼痛,她抬起头,痛出了些湿意的眼睛看着夜亦谨,看起来极为可怜:“布料和伤口粘在一起了。”
她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半是抱怨半在撒娇:“好痛。”
夜亦谨心疼无比,在马车厢中找出来一个水囊,往手上倒了些水,沾湿跟伤口粘起来的布料,片刻后轻轻提起,果然分离开。
叶冰凝把裤脚也掀到膝盖之上,露出伤口。两只膝盖白皙的皮肤上被磨破了皮,露出通红的血肉,不过幸好因为衣物遮挡,没有粘上沙子灰尘等脏东西。
夜亦谨往那狰狞的伤口上轻轻吹气,叶冰凝感到皮肤上传来的一阵凉意,没有受伤的皮肤有些酥酥麻麻的。
夜亦谨淡淡道:“是我不好,没有在你身边留够能保护你的人。本来我自请去靖州,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我还是想将你一起带去靖州。凝儿,你可愿跟我一起去么?”
叶冰凝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疑惑:“靖州?王爷为何要去靖州?”
“有一桩公事,顺便,给你报个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