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个警察杀了。”,鸡哥坐在避难地酒吧的吧台边上,从怀中拿出一把土制枪置于桌上推给身边的牛哥。
“不要顾忌任何手段,把现场保留成原封不动的样子就是为了瓮中捉鳖。”
“这里还有一把货车的钥匙,我另外再叫两个马仔配合你。”
“事后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把罪自己扛着,教父会照顾好你的老婆和孩子。”
鸡哥似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段,随即将棉线手套摘掉,他看着牛哥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自己递来的家伙什,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牛哥一定能完成任务,这是亡命之徒的末路,除了打杀外再没有擅长的技能。
从外表上来看,牛哥是一个油腻中年男人的形象,不说则已,一张嘴便是各种骂娘,身体也在多年百奇棒以及酒精的双重压榨下,五脏六腑渐丧失了最后一点的健康机能。
医学界素来有望闻问切的说法,望其气色、听其声息、问其症状、切其脉象,即可以知其病。
牛哥挺着一个啤酒肚,满脸横肉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油光渍渍,眼角耷拉着,清晰可见周围环绕有一圈黑色印迹,脑壳上仍残留几茬孤零零的发丛,闪闪发亮。
他每次说话都像喉咙里卡了一口痰,每次听到他爆粗口之前,就能看见嘴里潜藏着的烂牙,连舌头的颜色也很不对劲。
已经不用问他得了什么病了,脉搏也不用去摸,反正也不是什么喜脉,拉个正常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恐怕将不久于世间,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不过和鸡哥比起来,牛哥还算幸运了很多,至少他的家人还没有将自己抛弃,而牛哥本人也很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日子,一直以来都把暴躁的坏脾气给藏了起来。
那是个普通平凡的四口之家,上有老的,下有小的,枕边还有相伴多年的结发妻子,随处可见不足为奇。
其他家有什么难处,这一家有;
其他家有什么烦恼,这一家也有;
其他家有什么喜事,这一家还是有;
只是牛哥在社会上已混迹了很多年,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因为其他家的父亲和丈夫,看起来都更为的靠谱。
他期望能在儿子的心中树立起一个老父亲的形象,但却从未出席过家长会,只是一味地给零用钱。
他期望能让年迈的老妈妈安然渡过余生,孝敬这一回事还从没让谁失望过,唯有这一点牛哥敢自豪地拍胸膛。
对于妻子,爱情和激情则早就在漫长的日常相处中磨灭了,同床异梦,还算得上是忠诚耿直……
牛哥是主动接下这次任务的,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梦寐、祈求的东西,他也不列外,到了这个除了家庭之外一无所有的年纪,内心挣扎着想牺牲自己给家人换来幸福。
帮派就从来都不缺这样甘于卖命的人,宁可充当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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