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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责备的宋亦真,好脾气地应着好,慢慢将黑子放到地上。
黑子一落地,连忙往俞小晚那边跑过去,委屈得直哼哼。
俞小晚摸摸黑子的头,将它抱起来放在腿上。
宋亦真的目光落在俞小晚的腿上,虽然隔着布料,但他还是面色一红,不经意地别开了眼,盯着地上发呆。
他突然后悔在俞小晚面前表现出没生病的样子了,至少还能博个同情。
“今晚月色这么美,俞姑娘这么着急赶在下走,一个人赏月岂不是无趣?”
俞小晚嘴角扯了扯,“美你个大头鬼,你一个大男人出现在我的家里,还是大晚上,要是被人发现,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宋亦真充满邪气般笑了笑,说:“在下还以为,俞姑娘从不在乎外人如何看你呢?”
俞小晚反问道:“难道京城的女子,大半夜可以留男子说话吗?这是你们那边的普遍现象?为何你会觉得,我不在乎外人如何看我?”
呸!不要脸!
俞小晚心里骂着,她可不要被浸猪笼,丢不起这个脸,您可赶紧走吧。
这话把宋亦真问住了,他呆愣了半晌,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无奈地说:“好,是在下的错,在下这就离开,还俞姑娘一片安静。”
是他冒昧了,只想着过来跟俞小晚说话,却忘了俞小晚也是个女人家,与他这个大男人不同。
此刻他深深反省自己,觉得俞小晚说的对。
俞小晚迫不及待地挥挥手,“再见!”
再也不见!
宋亦真嘴角上扬,薄唇轻启,“再会,俞小晚。”
嗯?
俞小晚感觉好像出现了幻听,宋亦真这厮怎么喊她全名,她抬起头,却没看到宋亦真的身影,就好像刚刚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院子里空无一人,俞小晚站起身,往屋顶上看过去,也没有人。
她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去洗澡去了。
洗完澡,俞小晚把自己的银子都拿出来数,盒子她买了,银子什么的可以放在里面,她也有自己家了,放在里面也放心。
她数了数银子,除去她买田,还有买的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买红薯花出去的银子,还剩二十五两银子。
再除去九两的碎银,她还有十六两成锭的银子。
离买铺子,还有很久啊,一个铺子少说也得一百多两,她这银子连零头都不够,还是得多赚钱。
明天开始,她就在家收红薯了,趁着这段时间,她要多酱制一些酱油。
等过个十天半个月,她去县城的酒馆里看看,府城的也要去,去看看情况,看能不能把酱油给推销出去。
俞小晚把成锭的银子、地契还有契书,都放在小的木盒子里,并落了锁。
钥匙她贴身放着,铜钱她放在自己的背篓里。
忙完这些,俞小晚吹灭了蜡烛,进了被窝。
想了想明天要做的事情,俞小晚慢慢地睡着了,外面偶尔会传来黑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