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任是寻常的富家子弟,清和这话,她还是信的,可偏偏,那位是皇子啊!富察家族之人再怎么厉害,也不敢与皇族抗衡。
清和护不了她,而她,也不想去冒险,长叹一声,苏玉珊柔声劝道:
“你是世家子弟,而我是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你我根本就不合适。”
她的心思很敏感,清和明白,事先也认真考虑过,
“你是不是担心别人议论你的身份?我说过我不介意,你若是介意那些流言蜚语,我可以对外说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愿意做你孩子的父亲,我会照顾你,也会照顾好孩子。”
男人有几个能做到这般大度的?清和之言,令她很感动,但也仅仅只是感动,只因她明白,他对她,仅仅只是一时的好感,两人的身份太过特殊,根本就不适合,理智如她,断然不会去考虑。
话说得太狠,恐伤人自尊,说得太软,又会令他怀揣希望。
苏玉珊不愿再耽误他,只能冷脸撂狠话,“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
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若喜欢,便愿意为你冒险回京,但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自然也就不愿去折腾。
多谢你的厚爱,但我们没有任何可能!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回去吧!别再胡思乱想。”
冷然道罢,苏玉珊再不管他,率先转身离去。
清和多想追不去,可她明确的表达了不喜欢他,他又怎能死缠烂打,惹她厌烦?
苏玉珊不愿进京,刘氏母女也不愿离开老家,清和无奈,只能放弃这个念头,给她们留了两百两银子,又送来诸多绸缎、首饰和日常用具,权当答谢刘氏母女的收留之恩。
苏玉珊一直待在里屋不肯再出来,清和已然行至院门口,她仍旧没来相送。
眼看着他依依不舍的望着那间屋子,刘氏心疼不已,“你这孩子,有那份心思怎的不早说?现在突然说起,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正常,你也别逼得太紧,得空我会再帮你劝劝她,争取让你如愿。”
她到底是难以接受,还是真的不喜欢他?清和无法断定,却又不能一直待在此地,明日他还得入宫面圣,是以他必须离开,
耽误不得。
“那就有劳娘您费心了!”
拜别刘氏后,清和毅然转身离开。
刘氏虽然不舍,却也不能强留他,毕竟他有更好的前程,方才云芳也跟她说了,既是雄鹰,就该到更广袤的天空中翱翔,哪能困在这小山村呢?
想通之后,刘氏也就不再为此而纠结,只盼着清和能越来越好,平步青云!
回了京的清和十分繁忙,从此以后,他得改回本名傅清,不能再用“清和”二字。
他先是入宫面圣,紧跟着四阿哥又请他入府。
富察氏一直惦念着兄长的安危,如今兄长归来,她很想见一面,怎奈规矩摆在那儿,她不便回娘家。
弘历晓得她的心情,他给不了她爱情,一直觉得亏欠于她,便想在其他事上成全她的心愿。
于是弘历特地找了个借口,将傅清给请了过来,好让他们兄妹见上一面。
傅清如约前往四阿哥府邸,彼时弘历正在书房作画,听闻傅清到访,遂拿巾帕将画作遮盖。
傅清进门行礼,这男人到一起,自然是讨论书画和兵法。
看着墙边书架上摆着的众多书册,傅清感觉自己似乎都看过。
弘历朗笑道:“想当初,你是老五的伴读,咱们还曾一起在书房读《史记》,当时谁也没想到,如今咱们两家竟会成为亲家。”
四阿哥随口的几句话,如同画笔,快速的在傅清脑海中绘出一副场景。
傅清皱眉不语,似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弘历不免好奇,“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上书房……四爷您说的那些我好像有印象!”
“有印象就好,看来你很快就能恢复记忆。”提及失忆,弘历不免又想起了苏玉珊,傅清都能恢复记忆,那么她呢?是否也恢复了记忆,想起了前尘,才不愿再待在他身边?
正在走神的弘历并未察觉,遮挡画卷的巾帕被窗外旋来的风吹落。
巾帕落在傅清脚下,傅清顺手拾起,打算放回桌面,无意中瞄了一眼,不由瞠目结舌!
只因桌上那副画中的女子好生眼熟,跟玉儿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