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不问了,弘历又莫名心虚,总觉得玉珊跟他生分了,又或者她误会了什么。
即便他再怎么拦阻,她终归会再见云芳的,这也就意味着,她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等她知晓后,发现他瞒了她这么重要的事,难保不会与他闹别扭。
两人好不容易才互相信任彼此,若因为此事而闹得不愉快,岂不得不偿失?
思及后果,弘历改了主意,没再隐瞒,如实道出真相,“李玉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此之前,苏玉珊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奇特的情形!太监居然还有没阉干净的?苏玉珊默默听罢,震惊的同时又觉诧异,
“就为这事儿?你至于瞒着我吗?”
“他是云芳的丈夫,你若知情,肯定会念在云芳的面儿上为他求情。”
听到此处,苏玉珊已然明了,“你不愿听我啰嗦,这才瞒着?”
这词用得不精准,弘历及时纠正,“我不是嫌你啰嗦,只是怕你心软跟我撒娇,你一撒娇,我若不应,你肯定心里不舒服,到时我还得想法子哄你。”
若搁以往,苏玉珊肯定会质问,质问他为何不肯放李玉一马,但这样质问的语气会令人很不舒坦,仿佛有种指责弘历冷血无情的意味。
一味的埋怨不会令他心软,只会让他心生抵触。
是以苏玉珊没有直白质问,而是选择换一种方式,设身处地的站在弘历的立场去看待此事,
“李玉是你的人,你们主仆之间相处那么多年,现下出了这样的事,估摸着你心里也很为难吧?其实你也有心软,想放过他,但若放任不管,年底清查之时又当如何?”
来画棠阁之时,弘历已然做好了被埋怨的准备,然而预想中的责备并没有如期而至,玉珊之言,温而轻,字字句句都戳中他心扉,弘历忽觉心间一轻,再不必悬着,
“你猜得很对,我是拒绝了他,可我心里又何尝好受?他的命已经够苦的了,我又何尝想让他再挨一刀?但是规矩摆在那儿,尤其他还是我身边的人,年底清查,我若不让他去,旁人肯定会生疑。
多少人在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就等着抓我的把柄,他们若知晓我的长随并非真正的太监,必会到皇阿玛面前参我一本,指责我知法犯法,身为皇子却不以身作则,包庇纵容身边人,无视宫规。
一旦皇阿玛知情,李玉可就不是挨刀子那么简单的了,命都得赔进去,而我也会被皇阿玛严厉申饬!这样的代价,他负得起吗?”
“照你所说,他时好时坏,还不算正常男人,只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有感应,即使他去接受清查,应该也不容易被发现吧?”
玉珊不懂审查的流程,弘历却是有所耳闻,
“你以为清查只是解衣看一眼便完事儿吗?为了防止特殊情况发生,他们会动用各种方法,甚至还会找青楼女子过来试探,那种反应是控制不住的,一旦李玉有了感应,照样会挨刀子。”
星眸微转,苏玉珊试探着问了句,“倘若他能在清查之际蒙混过关呢?你还会追究他的责任吗?”
“只要他能躲过去,我自然不会再迫他净身。”表态过后,弘历诧异的望向她,
“此话何意?难道你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