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无缘无故冒那么大的风险?这不合常理,“我现在甚至怀疑女儿的病也是有人刻意为之!”
弘历一句猜测震得妤瑛肝胆俱裂,当即坐直了身子,“天地良心啊四爷!咱们的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她哭一声我都揪心不已,我怎么可能故意让她生病?四爷这话简直太诛心!”
人心隔肚皮,谁晓得她善良的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从前,我信你,但是如今……”
接下来的话,弘历没有明言,转了话锋道:“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追究,你好自为之!”
此时的弘历神色漠然,且夹杂着一丝鄙夷,妤瑛的心一阵刺痛,看来弘历已对她起了疑心,偏偏这种疑心是刻在骨子里的,她连消除的机会都没有!
目睹他绝然离去的身影,妤瑛如坐针毡,虽说她不可能得到弘历的宠爱,但至少得得到他的信任和尊重吧?
倘若连这两样都没了,那她这个福晋做得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这僵局究竟该如何打破?大约只能等到她诞下嫡子,方有冰释前嫌的机会……
弘历跟福晋说了些什么,苏玉珊并不在意,现下她最在意的便是妹妹的婚事。
十月底,是苏玉蝉与郑临成亲的日子,弘历给了五百两,苏玉珊给了两百两,作为她的嫁妆。
妹妹出嫁郑家,苏玉珊因为身份特殊,未能亲自相送,只能遥送祝福。
当天夜里,龙凤喜烛灼灼燃烧着,一对新人坐于帐前,新娘子玉蝉既紧张又期待,只因她盼这一日盼了许久,然而郑临却是眉头深锁,始终不发一言,端坐于她身侧,一动不动,似乎对这花烛夜没有一丝期盼。
想当初,他与苏家长女苏玉珊定下亲事,两人情投意合,山盟海誓,怎奈造化弄人,到了竟让他娶了苏家次女苏玉蝉为妻。
时至今日,郑临从未放下过,如今又怎会愿意与玉蝉圆房?
眼看着郑临目光淡漠,似是没有行周公之礼的打算,玉蝉也不生气,只因她一早就猜到了这一幕。
她想嫁给郑临,正是希望他能过得自在,别的女人或许不能容忍他心里藏有一人,但是玉蝉能理解,亦能容忍,反正那个人是她的姐姐,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即使郑临偶尔还会念想也无妨,只要玉蝉能陪在他身边,这便足够了!
她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日,郑临能看到她的好,敞开心扉接受她。
她不着急,她可以等,慢慢的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冬深雪落,北风呼啸,转眼间,已是腊月中旬,又到了五年一次的太监大清查,宫里头已基本清查完毕,现下轮到宫外的个个王府清查。
李玉提前一日喝了药,而后忐忑的去接受清查。
云芳今日无心侍奉玉珊,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可她从清晨等到下午,足足等了四个时辰都没见他回来。
糟了!李玉该不会是被查了出来,又拉去挨刀子了吧?
担忧的云芳实在坐不住,急忙跑至府中,想问问四爷,有没有李玉的消息,孰料到得府中,居然瞧见了让她无比震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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