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上火便咳了起来,抚着心口指着苏玉珊恼嗤道:“纯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又在拿弘历压哀家!”
苏玉珊没想过压制于谁,她只想保护自己而已,“臣妾若真有挑拨之心,大可不吭声,等皇上来寻人时正好看到这一幕,那才是您眼中心机深沉之人的正确做法。”
她这话明显是在暗示什么,太后冷笑反问,“你的意思是,哀家还得感谢你的提醒?”
“臣妾并无此意,臣妾只是想说,倘若对一个人心存偏见,那么不管她做什么,您都会认为她心怀不轨。”
若说偏见,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哀家在后宫摸爬滚打几十年,经历过的勾心斗角腥风血雨比你多,你的那些小伎俩,在哀家面前不值一提!
哀家并不想针对你,是你得寸进尺,给了妃位还想协理后宫,如此贪得无厌的女人,哀家怎么可能容得下你?”
“臣妾明白,太后并非针对我,您只是觉得,区区一个汉女,不配得到这些殊荣。”
苏玉珊深知,太后讨厌的,其实是她汉女的身份,在太后眼中,满洲女子身份尊贵,不应该输给汉族女子。
她倒是看出了问题所在,但她只说对了一半,“你若本分些,即使是汉家女,哀家也可一视同仁,怎奈你一再教唆皇帝忤逆哀家,哀家只能出手给你一些教训!”
苏玉珊也不反驳,只尝试着去引导,
“太后您是否想过一个问题,皇上忤逆您,其实并非皆为我,而是因为他年纪渐长,不再喜欢那种被人安排一切的感觉。就像一个叛逆的孩子,你越不让他这么做,他偏要这么做,哪怕明知不应该,他还是要跟您反着来。
因为他觉得他是皇帝,可以自己做主,不希望被人指教。毕竟他处理朝政时压力很大,后宫便是他的家,若连家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那他便会烦闷焦躁,自我怀疑。
即使不是臣妾,也会有别人,他只是想体验展翅飞翔,主宰自己命运的感觉。风筝的线不能拉得太紧,否则便会断裂。”
太后一直认为弘历只是被女人迷惑才会如此任性,骤闻此言,太后忽生诧异,
“这些话,是皇帝跟你说的?”
“皇上没说过,但臣妾能感受得到。臣妾是晚辈,不该自不量力跟您讲道理,但您身在高位,有些细节容易忽视,是以臣妾才会斗胆跟您说这些。
臣妾私以为,不论是母子,夫妻还是朋友,有了裂痕之后不该赌气,放任其继续撕裂,而应该放下身段,各自寻找自己的问题,想法子修复改善。”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有人请示,说是李玉来了。
李玉一进门,未敢抬眸,恭敬禀报,“启禀太后,皇上风寒,没什么胃口,今日想喝鱼汤,命奴才来请纯妃为他煲汤。”
果不其然,弘历还真让人来找她了!
苏玉珊点头应道:“稍候片刻,等我给太后喂罢药。”
这虚情假意,太后也不稀罕,再者说,李玉在这儿,他可是弘历的眼睛,太后没机会再为难苏玉珊,随即摆了摆手,
“既是皇帝叫你,那你去给他炖汤吧!”
拜别太后,苏玉珊去往养心殿,头一句便是问他可有备好鱼和豆腐。
正在看奏折的弘历合上折子,抬眼笑道:“找个借口而已,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让你炖汤吧?”
“鱼汤简单,并不难,你想喝我可以给你炖。”
弘历摇了摇头,“改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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