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想当然地道:“不至于这么严重吧?玉蝉可是咱家的儿媳,玉珊总不该断了她妹妹的后路吧?”
母亲不以为意,为了能让母亲重视此事,郑临故意夸大其词,
“被断的是咱们郑家的后路,跟玉蝉何干?这次只有我一人回来,玉蝉被贵妃娘娘留在了宫里,贵妃娘娘说了,要让玉蝉跟我和离,不许她再回郑家。”
一听这话,郑母这才紧张起来,“不会吧!就这么一件小事,玉珊怎能让你们和离?当初咱们郑家帮衬过苏家,你还曾为了救她惹得牢狱之灾,她都不顾念咱们的恩情吗?”
“她若不顾念恩情,那么多家铺子,为何独独郑家的铺子可以开在避暑山庄?这本是立招牌的大好机会,却因为您做的这些事而惹怒了贵妃和皇上,生生失去了好机遇。”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郑老爷越想越窝火,拍桌怒斥,
“当初我就说不让你给临儿纳妾,咱们郑家的生意原本不算红火,后来客人越来越多,还不是因为玉蝉是皇亲的缘故?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贵妃娘娘认为她妹妹在咱家受了委屈,若真让玉蝉跟临儿和离,往后咱们铺子的生意定会一落千丈!”
丈夫和儿子皆这么说,郑母心下惶恐,再不敢大声说话,小声道了句,
“那我去跟玉珊求个情,就说纳妾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主意,跟临儿无关。”
她想得可真简单,郑老爷冷嗤道:“你以为避暑山庄是你家大门?那可是行宫禁苑,如今的玉珊已是当朝贵妃,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他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郑夫人越发慌乱,焦急不已,“那你们说怎么办?总得想法子解决吧?”
郑临趁机讲起了条件,“把许芮送走,别再给孩儿纳妾,兴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郑母当即拒绝,“那不成,芮儿已经进了咱家的门,便是你的女人,她不能走,否则会被人耻笑的。”
这点郑临可不认,“孩儿尚未与她圆房,她根本不算我的女人!娘,您仔细想想,到底是妾室重要,还是玉蝉这个正室重要?现在还有机会,一旦贵妃娘娘跟皇上请旨,让玉蝉和离,到时即便你送走许芮也晚了!”
郑老爷暗嗤夫人糊涂,懒得与她多言,只对儿子道:
“临儿,你也别劝她了,那芮儿比她的亲儿子还亲呐!你我是死是活不重要,芮儿才是她最在乎的。
咱们郑家辛苦几十年才撑起来的铺子都要毁在你娘手里了,反正她是无所谓,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足够她这辈子花销,至于你们和孩子们,我们管不了,直接分家吧!各过各的。”
被指责的郑夫人颇觉委屈,扬声反问,“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曾说过要分家,何曾说过不管儿子孙女?”
她是没说过,但她的所作所为已然让人恨得牙痒痒,“现在都大祸临头了,你还在想着芮儿的颜面,何曾考虑过郑家的处境?”
“我是为了郑家的香火着想,但凡玉蝉能生个大胖小子,我何至于操这份闲心?”说着郑夫人还委屈的哭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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