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纸笔在这里。”
秦钟哪里肯相信,哭得更是起不了身,还是跟随秦业多年的老仆,看秦业确实是要用纸笔,这才把让小厮把纸笔取了过来。
“钟儿,扶为父起身。”
看秦业坚持,秦钟只得和老仆两人把秦业扶坐了起来,秦业还想下床,到底是被拦了下来。
“爹爹,你要写些什么,让钟儿帮你写吧。”
秦业大限将至,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写几个字就抖得厉害,秦钟看不下去,只得苦劝。
“爹爹没事,我儿不用担心。”
秦业一边劝着儿子,一边拿着笔继续写。
折腾了好半天才把东西写完了,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打湿了一样,脸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钟儿,这个你收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
秦业让老仆取来信封,将刚才写好的东西装进去,递给秦钟。
“孝安,你把家里管事的都喊过来吧,我有话要说。”
老仆答应一声,躬身下去喊人了。
“爹爹,你歇一歇,慢慢说。”
“钟儿,为父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秦业看了看跪在地上哭得不成人形的儿子,摇了摇头拒绝了。
“爹爹之前想左了,只想着自己没本事,就想让你和你姐姐好好地,博一个前程出来,谁知道……造化弄人啊。”
秦业看着眼前羸弱的儿子,脸上满是后悔。
“爹爹没错,是儿子不争气,是儿子只顾贪玩,儿子……”
秦钟悔恨万分,泪珠儿流的更急了些。
“我儿很好,父亲现在想通了,这娶妻娶贤,你既然喜欢那智能,若她真有你说的那样好,等……就娶了进来吧。”
秦钟比宝玉大些,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虽说岁数小些,但是三年父孝守完,十六岁娶亲也使得。
说话间,孝安已经将家中管事的喊了过来,众人看到脸上的老爷,心中很是惶恐。
秦业撑着身子,把家中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又交待孝安,让他好好照顾秦钟。
“这些年,你娘……你娘一直让我娶小,我只是不愿,眼下看我儿孤身一人,悔之晚矣……,就……就让宝珠跟了去……吧……”
秦业说完就咽了气,宝珠瘫在地上,听到屋里哀声一片,脑子一片空白。
看着眼前的情况,她哪里不知道不好,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就想起身逃回宁府,却被老仆带人拦了下来。
大船走了二十日,眼看着路途已经过了一大半儿,黛玉的心却更是急切了。
每日里都要趁着没人的时候,站在船头上向南边眺望,只希望能再快着些。
实在也不怪她心急,上次的信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林父的病到底如何了。
“林妹妹,外面风大,咱们还是进去吧。”
虽说两人都穿了披风,但是毕竟是冬天了,就算是不怕什么人看到,也实在是太冷了。
“二姐姐,你说爹爹现在如何了。”
这些日子迎春一直很照顾黛玉的饮食,黛玉虽瘦了些,到底是没有什么大碍。
“林姑父吉人自有天相,妹妹不用太担心了。”
这样的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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