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目光,将眼光野望投向了巴蜀。
他有意经略巴蜀,重定天下于一,再北拒匈奴优抚安民,待中原有所恢复,那时候,韩念也受中原教化有所成长了,即举兵北进,实施一早就定下的草原政策。
“之前楚匈联合,天下汹汹,有人思动,有人观望,有人惶惶,如今尘埃落定,老臣敢请大王进皇帝位,以正视听,明诏天下,安抚人心。”
范增上前牵住韩经座骑马头,大礼拜于道左。
陈平几乎是在同时下拜,“处其实,而无其名,大王不正大位则无以宣示大汉赫赫之威!”
身后将士随之拜倒,齐声劝进。
这场劝进皇帝位的大戏肯定是范增、陈平等人早就在预谋准备,要不然众人的反应不会如此一致,除了韩经有一丝错愕,余者都是慷慨激昂。
劝进也是论资排辈的,范增是诸臣首席,劝进首功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陈平紧随其后,也足以证明他在汉室所受到的信重。
“这是汉城以及邯郸诸位臣工送来的劝进表,大王顺天应人,文成武德,当成帝业,为汉天子!”
说话间,陈平膝行上前,递上了准备好的一捧奏章。
韩经打眼扫过,上面第一封就是臣汉司寇韩非泣首敬拜...
果然是群臣早有定计,劝进表想必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只等此时拿出。
“一应规制以及封赏,由韩非、范增、陈平三人总领,礼仪方面交由张苍,定下日子以成大典!”
韩经没有搞三辞不受的那一套,中原尽为汉疆,更进一步明正言顺。
“别忘了赵佗还有赢扶苏,如果有可能,大可请他们前来观礼。”
观礼是假,议定巴蜀、南疆之事为真,而且听韩经的意思,南面赵佗也在他的意下。
“扶苏、赵佗实则为一为二,二为一之事,二者既有联系,又不尽相同。”
陈平凑上前,“二者同出于秦,如果巴蜀肯如约降服,顺应大势,以扶苏的名义往召赵佗,可事半而功倍。”
“可我们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如果扶苏挟巴蜀顽抗,对旧秦有执念妄想,二者的处置问题上,还不能等而视之。”
“巴蜀设郡立法经年,基础人心已固,一旦扶苏不识天命,我军自然是要伐取汉中平原,将巴蜀粮仓纳入治下,可南疆赵佗不同,秦国遣其开拓不过十年光景,筚路蓝缕,根基未牢,当地土人占据南疆的大多数,我军劳师远征攻下来也不能有效的治理此地。”
“况且彼处林深且密,又多瘴疠,秦国在此损耗之巨我们看在眼里,大王切不可重蹈覆辙,当怀柔以制!”
说完,陈平抬头察看韩经的反应,深恐汉王一意孤行,效始皇帝故智,将大汉拖入南面的泥潭。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寡人省得,赵佗此人,有割据之实,却又对中原报有向往孺慕之心,是大汉可能争取的对象。”
“接触一事,就由陈卿自专,其中方寸尺度君自斟酌。”
就在这驰道之间,汉帝国的几位要人将下一阶段的国务国策给定了下来,而登基祭天的大典也紧锣密鼓的筹备开来。
对于外界,就是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天子建德,与民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