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打断它,“其实那天是我故意吞了你,我想出去,渴望力量,而你———”
他笑了下,继续道:“你是这些东西里面最强的一个,只有吞了你,剩下那些东西才不会一直来吞食我的血肉心脉和生机,而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沈弃看向小白,问:“而且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圣蛊吧?所以即使你寄生了我,我也并不会立刻死去。”
“你需要借助我的身体来成长。而我可以获得你的部分力量。”
“很划算的交易。”
小白被他的话惊呆了,他愣愣的看着沈弃,一时间没有回答,而沈弃也无所谓它的答案,他说完后就继续观察起祭台上的符文。
符文繁复凸起,颜色殷红。
小白:所以从头到尾它才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呜呜呜,人类果然是世界上最阴险狡诈的生物,它母亲说的没有错。
小白内心复杂,它沉默良久,决定换一个话题,“主人要找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沈弃没有回话,苍白的手指搭上一处繁密古老的符文,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在掌心一划,然后把血滴在那片符文上。
小白:“?”
血迹蜿蜒渗透入符文,渐渐的,整个祭台上开始溢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而后一个巨大的法阵缓缓亮起。
小白蛇:“这是什么?”惊呆了,它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好些年,居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阵法?
沈弃的面容在阵法的金光下显得格外惑人,他看着眼前的场景,缓缓说:“白榆死前叫我救她。”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语气没什么起伏:“她满身是血的在火海里挣扎。”
“她说我身上有禁制,这个禁制会压制我的修炼和力量,并且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抹杀我。”
“她说知道怎么解开这个禁制,如果我想活下来的话就必须救她。”
当初巫族人灭族的时候,小白刚好陷入沉睡,所以它其实并不了解当年巫族人灭族的事。
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小白看向沈弃,沈弃低着头,妖异的眉眼和白榆有几分相似。
小白问:“所以主人救她了?”
沈弃嗤笑一声:“救她?是,我救她了。反正她受了很严重的伤,也活不久了。”
“我装装样子,骗骗她,她就把解开禁制的方法告诉我了。”
小白看着他的脸,想起来沈弃在他师尊面前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嘀咕,你那叫装装样子吗?
简直判若两人好吧?
但是它可不敢说出来。
不过它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主人身上有禁制?为什么连我都没有察觉到?”
它寄生在沈弃身上,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察觉不了的才对,除非那禁制的力量和它同源。
等等,同源?!
小白震惊的看向沈弃,“禁制是,是……”
沈弃开口为它解惑,“嗯,禁制是白榆下的。”
小白:“!”白榆不是主人的母亲吗?人类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想到这里,它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沈弃,难道沈弃不是主人亲生的?不应该啊,他们长得这么像。
就在这时,面前的祭台忽然间金光大盛,金光中间慢慢凝聚出一道黑雾笼罩的“门”来。
沈弃看着那扇“门”,语气里含着几分笑意:“我很好奇,白榆和巫族人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放我血,伤我心脉,夺我生机。还下了这样的禁制来压制我,灭杀我。”
沈弃毫不犹豫的跨进那扇“门”,他语气带着淡淡的期待:“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