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阴森的气氛,让时雨越来越害怕,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她心里开始有些慌。
前一段时间,因为那些追债人给她下药的事情,让她对这种事情越来越敏感,她用手拍了拍胸口,尽量让自己冷静,知道叫他也不回应,所以她解开安全带,微微地站起来,一手拍着他的肩膀,“司机,你看我们是不是走错啦?”她一口气平常地没有透露出一点任何不安。
男人突然开始冷笑,“小姐,你还认得我吧!”
时雨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就看着镜子里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想。
“小厉,你不是和时云他们一家人到国外了吗?怎么会还在这里?”她一口狐疑地问着。
司寇是时雨家的司机,听说是时云的表哥,因为之前家里落魄没有去处,她的母亲许春寒就叫他过来当司机,这样一个月的工资也是外面的四五倍,又好有个照应,不用去看别人脸色做事。
在时雨的父亲破产后,他们一家子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就连保姆也不知去向。
“他说要见你一面,现在他在酒店等你。”他冷淡地说。
时雨脸色忽然沉静,听到这话,她就忍不住地一阵反感,“早在她陪她私奔的时候,我跟他就没有了关系!”
这会儿,她心里总是有些隐隐作痛,虽然认识他的时间不到一年,却足让她对他有一些安全感。
这样的事情,在她的人生中也就是仅此一例,而信任的结果就是让她忍受他对她的背叛。
司寇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继续开车,静默了几秒,他说:“我只负责把人给带到,至于你是什么想法,完全与我无关。”
即使在时家做了时家的司机,他说话做事的风格还是没有变,不管时云恨这个女人到什么程度,他不会参差其中。
时雨对他说的话并不怀疑,虽然他和时云是亲戚关系,但他的心胸不想她们那样,阴险毒恶。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商量,那就只能顺从他的意思,这个男人虽然是自己家的司机,全家上下,却没有人敢对他有什么不尊敬的地方,并不是因为时云和她的母亲,似乎还因为别的东西。
没多久,车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下,时雨下车,男人降下车窗,一直看着时雨,她偶尔回头就看见他一双暗黑色的眼眸看着自己,眼里透露出一抹冷淡。
他这是怕她逃走,她冷笑着,刚才还是不想见到他的,现在既然已经走到这里,就上去和他把话给说清楚,她还真是不敢相信,他能把她怎么样。
她手里拿着包包,回过头,就直接抬脚走进去。
刚走过台巴前,她对着酒吧里四处望着,在这种地方,她并不觉得陌生,反而每次只要她走进酒吧,就感觉到来到自己的地盘一样很熟悉。
但实际上,她心里不喜欢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被逼,她是不愿意踏进这里半步。
“雨儿!”一阵熟悉温和的声音传到他耳边。
时雨寻着声音看去,看见男人一脸温和地朝着自己走来,他高大英俊,只是要比墨剑英略逊色一点,叶砚山是典型的暖男,所以无论是在生气或者是心情好的时候,他都是一贯温和的表情。
时云那个温婉虚伪又有心机的女人,也许更深得他的心吧!
时雨一脸淡淡地看着他,嘴唇一勾,冷笑道,“叶先生倒是有雅兴,不是和别的女人到国外去享受荣华富贵去了吗?这么这会儿还会想起我来,就不怕被她碰见?”
“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说话吧!”他看见她有些生气的样子,不想直接跟他对上杠。
时雨不做声,只是跟着他后面走,没多久,他们来到酒吧里找到一张桌子坐下,没多久,侍者把两瓶红酒给端上,他拿着酒瓶往眼前的两个高脚杯倒着,然后放一杯倒她的面前。
他倒是还记得她喜欢和的酒,她轻慢地抬眼看着他,随之拿着高脚杯晃了晃,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酒杯。
“以前每次我不高兴的时候总是你陪我喝酒”她冷笑着说。
究竟老天对她还是不公平,她努力地付出,惹来的确实众叛亲离,名声狼藉,就连自己唯一信任的男人,都跟人跑了。
有些时候,她有些不愿意承认,久了,她也不再去挣扎,去了就让他去,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定会到来。
可是这会儿,这个男人到底要叫她来这里干什么呢,撇清关系,还是要看他的笑话?
“雨儿,你知道我的心里是爱你的,不如你就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再好好爱你!”他一口无奈又带些祈求地说。
“不—可—能!”她冷瞟着叶砚山,一字一句地说。
面对这个男人的要求,她心里委屈得有些快要泪崩的感觉,为了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她故作不在意地样子,拿着酒杯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