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吃下来花了两人不少时间,苏御煮面的手艺的确长进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酱油食盐胡乱放。
吃过晚饭,纪慈收拾碗筷正欲进厨房清洗。
“我来吧,你负责歇息。”苏御伸手拦住纪慈,接过女人手里的碗筷,视线落在她手腕结痂的疤痕上,两条狭长凹凸的伤疤如缠绕交错在一起的荆棘。
恢复这么多日,伤疤仍有些触目惊心,难以想象她割腕时有多绝望心寒,才会狠心下这么重的手。
刚才吃面条的时候,苏御脚边立着的垃圾桶里躺了七八个吃空的药盒。
他心底泛起说不尽的酸楚,记忆里的纪慈总是伤痕累累,腿上的,手指上的、手腕上的,身体上的伤痕能够随时间痊愈,心底的伤痕该如何修补呢?
纪慈见苏御走神,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不正经打趣他:“你想什么呢,傻了?”
苏御收回烙在纪慈手腕上的视线,怕她多心,扯起嘴角却笑的格外苦涩僵硬。
纪慈噗嗤一声笑出声:“苏御,你怎么笑的这么丑。”
“有吗?”
“有啊,很丑!”
“我先去洗碗,”苏御端着碗筷迈进厨房,不忘扭头吩咐纪慈,“你在沙发坐着等我,不要乱跑。”
纪慈转头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能乱跑到哪去。”
苏御清洗好碗筷,按压两滴洗碗池旁的洗手液,搓掉手上的油污,在置物架上的抽纸盒里扯出两张纸巾擦干净水渍。
走出厨房,只见纪慈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看电视,怀抱大袋薯片,不停往嘴里塞。
她吃东西的样子同年少时期一模一样,腮帮子圆鼓鼓的,活脱脱一只小仓鼠。
苏御哑然失笑,在她身侧坐下。
纪慈半年前新买了这撞色真皮沙发,材质柔韧细腻,沙发撑着两个人的重量陷的更深,再迅速回弹。
苏御恶作剧心起,一脸坏笑伸手夺过纪慈怀里的薯片:“刚才没吃饱吗?”
“你抢我薯片干嘛?”纪慈撑起身半蹲在沙发上,伸手去够被苏御顺走的薯片,“你又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年少时的苏御不大爱吃零食,尤其嫌弃膨化食品和甜食,碰都不愿意多碰一下。
苏御将拿着薯片的那只手背在身后,纪慈扑了个空,找不到支撑的她直直向苏御那方栽去,她下意识惊呼一声,苏御赶快丢掉手里的薯片,伸手接住迎面而来的纪慈。
纪慈撞进苏御的怀抱,脑袋轻磕到他的下巴,她听见头顶上方男人几不可闻的闷哼一声。
纪慈抬头想看看有没有伤着他,苏御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按进怀里。
倚靠在苏御坚硬的胸膛,纪慈感受到他怀抱的灼热温暖,倾听着他富有节奏的砰砰心跳。
男人的下巴搭在她柔软的发顶,轻轻磨蹭两下,贪婪呼吸着女人发丝间散发出的幽幽清香,轻声低喃:“念念…”
纪慈被苏御的温热气息紧紧包围,他喉间溢出的声音低哑、柔和,极易将人蛊惑。
纪慈脑袋晕乎,鬼使神差抬手环住苏御的腰身。隔着薄薄的衬衣,她能切实感受到男人藏在衣服下那结实的腹部肌肉,脸颊潮红的如同刚烧开的水壶,她结结巴巴问:“怎…怎么了?”
苏御垂眸看着怀里的纪慈,女人将烧红的脸蛋使劲埋进他的怀里,生怕被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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